“张晨是我原来要好的同事,我在永城待不下去,来投靠他,他也愿意帮我,这不很正常?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珍珍,这……”

“别叫我珍珍,我谭淑珍,不过是一个山沟沟里,自认为赛貂蝉的人,你刘立杆,边上都是什么北大的,海南第一富翁的女儿,还有什么高官家里的,你放心,我谭淑珍有自知之明,不会认为自己是赛貂蝉,也不会去和什么北大的比,我就是一个三岁女孩的妈。”

谭淑珍冷冷地说着,刘立杆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这什么赛貂蝉、北大什么的,都是自己前年春节,在浙西楼请剧团的人吃饭的时候吹的牛,也不算吹牛,都是真事,但这些真事传到了谭淑珍耳里,她会怎么想,可想而知。

唉,自己当时说这些,还真的就是要让谭淑珍知道,就是要气气她,没想到她真知道了,好像还气到了现在。

他们两个一向如此,平时口齿伶俐的刘立杆,只要一碰到谭淑珍,就是这样,嘴变笨了,人变傻了,要离开好久,才会想起,哎呀,我前面应该这样这样说的,可前面早就已经过去了,回到现在,他就是大脑短路。

谭淑珍移开两步,看了看小昭的办公室,小昭不在,但办公室的门开着,小昭和谭淑珍说过,有什么事,要打电话什么的,淑珍姐你要用办公室,我不在你就自己进来好了。

谭淑珍轻易不会进,但她现在,觉得需要进去,把事情和刘立杆说清楚,在这外面说,影响不好。

谭淑珍朝小娟叫道,小娟,我离开一会?

小娟点了点头,谭淑珍和刘立杆说,走吧,有什么事,我们去小昭的办公室说。

刘立杆赶紧说好好,他跟着谭淑珍走进了小昭的办公室,把门关上。

两个人坐下来后,谭淑珍开门见山地说:

“刘立杆,如果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事,那也都是过去式了,不管你认为我是对不起你也好,或者怎么样,我谭淑珍自己认为,我不亏欠你的,你清楚了吗?”

“不清楚,我就是感到很突然,我到湛江,就给你写过信,到海南,一直在给你写信,你为什么一封都没有回?我们不是说好在海南见面的?”

刘立杆终于说出了几年来,一直压抑在他心头的话。

“你给我的信,我没有收到。”谭淑珍看着他,定定地说。

“没有收到?怎么可能,我会连剧团的地址都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