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刚刚起身,还没站稳,谭淑珍用力一扯,就把床上的床单抽走,狠狠地摔到地上,她都快气哭了,脸胀得通红。

那个大伯和堂弟堂妹站在那里,虽然床上床单被抽走了,下面是薄薄的垫被,但谁还敢坐上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小武怎么把什么人都往回带!我看你今天还敢不敢回来!”

傻子都看出来谭淑珍和小武应该是什么关系了,那大伯赶紧和几个小的说,快叫大嫂。

那几个小的刚吐出一个“大”字,谭淑珍手指一挥:“闭嘴!谁是你们大嫂,你们谁呀?”

大伯终于轮到说话了,他说姑娘,你是不是小武的对象?我是小武的大伯。

“大伯?小武还有大伯?他不就一个叔叔在胥口吗,我见过,你是哪里来的大伯?”

“我,我是城关的。”

“城关的,这么近,怎么没听小武说过?”

这大伯也没有办法说因为自己比较无赖,亲戚都和自己比较疏远,不太愿意提起自己,他只能说:“可能是他忘了。”

“远房的还是堂的?”谭淑珍问。

“不是不是,是亲的。”

“那你们呢,你们是什么人?”谭淑珍用目光逼视着大堂弟。

“我是小武哥的堂弟。”大堂弟看了一眼谭淑珍,就有些气馁,赶紧把目光移开。

“你呢?”冷冷的目光和语言一起刺向二堂弟。

“我也是。”二堂弟嗫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