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笑道,明白了,很多时候,是带着穿裙子的心情在穿牛仔裤,看样子我们不管是在设计七分裤九分裤还是长裤的时候,都要带着设计裙子的情绪。

“还真是这样。”贺红梅大笑,“你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裙裤啊?”

张晨还想到了,怪不得春秋装春秋装,会把这两个不相连的季节连在一起,原来它们的服装是可以通用的,没有人会把一类服装,统称为秋冬装或者冬春装,而春夏装的界限,又是很模糊的,真是又学到了。

张晨把设计好的很多春装的稿子收了起来,留着秋天再用,把精力集中到了夏装的设计上。

有一件事,张晨感到很忧虑,他们现在这些签了协议的客户,都还在寻找店面和装修的阶段,但基本会集中在这一两个月开张,如果这样,光首批的铺货,最少就要两百万。

现在对张晨他们来说,资金不是问题,聚集的速度很快,张晨预计的一两个月的资金紧张期,几乎就没有来临,他们现在的资金很充裕,比买延安路的房子之前还宽裕。

张晨预感到,成问题的会是供货,张晨和赵志刚反复计算,现在每天出来的成品满足每天的销售以外,略有盈余,都堆在仓库和展示厅里,但只要有五六家店同时开张,就会把他们的这些库存一扫而空。

好在天气开始变热了,他们干脆把后道和大烫,也搬到了院子里来,把棚子加大,又造了新的简易宿舍,把原来后道和大烫的那个车间,也改成了缝纫车间。

现在等于原来仓库的那四个房间,全部变成了缝纫车间,每个车间的平缝车,挤了又挤,也从二十八台,增加到了三十四台,现在他们光平缝车就有一百三十多台了,但生产任务仍然很紧。

贺红梅好像预感到了会有这个问题,重庆的店还在装修,她就跑回了杭城,张晨奇怪道,你回来干嘛?那边装修你不管了?

“我姐夫在工地上盯着,不是还有你遥控指挥那个大头壳嘛?”贺红梅说。

“你偷懒溜过来的?”张晨问。

“我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

“我来盯货啊。”贺红梅说。

“你对我们还不放心?你的货都给你留着。”赵志刚在边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