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不是今天回去吗,我一早就赶过来了。”吴朝晖说。

“你看到杆子了?他知道你今天要过来吗?”

“他?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在楼下车里,说是头疼,让我上来帮助拿东西。”

张晨彻底松了口气,看样子刘立杆没事,而今天也不是刘立杆开车,就刘立杆那技术,昨晚又喝了那么多的酒,就是他能开,张晨也会提心吊胆的,毕竟车上还有小昭和张向北,要是他一个人,他的想法和吴朝晖一样,管你上天入地。

他们提着东西下楼,刘立杆看到他们下来,也下了车,他的脸色很难看,整张脸上,好像蒙了一层翳,站在那里,浑身都在瑟瑟发抖,张晨妈看到,赶紧说:

“杆子你怎么了,感冒了?要不要我上楼去拿药?”

刘立杆赶紧说没事没事,是没睡好,等会车上睡一觉就好。

“那你快上车吧,别站在这里,外面这么冷。”小昭说。

张晨拉开了副驾座的门,把刘立杆塞了回去,张晨想问刘立杆什么,但刘立杆好像总是在回避他的目光,张晨就什么也没有说。

等到他们把东西在尾箱放好,上了车,刘立杆好像已经睡着了。

吴朝晖走到副驾座,拉出保险带,帮刘立杆扣好,刘立杆惊醒过来,骂道,你他妈的干什么?

“你就像一头死猪,你看那死猪在车上,有不绑绳子的吗?”

吴朝晖也骂道,张晨在后面听着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刘立杆想发怒,最后也放弃了,只是嘴里嘟囔了一句,谁也没听清他说什么。

刘立杆整个的人好像萎了,一路上几个小时,几乎都没说什么话,也不和吴朝晖抢着要开车了。

到了路边的饭店,张晨和吴朝晖小昭下车去吃饭,问他,他说不饿,再问要不要上厕所,他也说不上,整个人萎靡不振,说话也瓮声瓮气、有气无力的,好像再多吐一个字,嘴巴就会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