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排棚子走到头,边上有一大片的空地,空地上都是鸡,空地后面还有一排低矮的棚子,比四周的草稍高一些,所以他们在外面,看不到这排棚子,这些应该是鸡舍。

他们往回走的时候,发现这里四周的草丛里,也有鸡出没,整个地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鸡屎臭。

刘立杆和张晨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刘立杆和那老者说,那这样吧,我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好吗,这些棚子,也你们自己拆,拆下来的东西,能用的,你们换地方还可以用。

那老者赶紧说好好,谢谢老板!

“你们这里,一共有多少只鸡?”张晨问。

“五千多只。”那老者说。

“这么多?”张晨惊道,“那这些鸡怎么办?跟你们一起搬家?”

老者苦笑道:“接下去人都不知道住哪里,哪还顾得上这些鸡,只能这几天处理掉,唉,只能当白菜贱卖了。”

“你们以前,鸡都是卖给谁的?”刘立杆问。

“鸡贩子啊,但他们一天只能要十几二十只,一下子哪里要的了这么多,只能贱卖。”老者说着,摇了摇头。

刘立杆想了一下,他和吴朝晖说,你跑我家去一下,把我房东义林妈带过来。

老者请他们在一张桌子前坐下,桌子后面,大概是老者的住所,他们坐下来后,从里面出来一个老妇,在他们一人面前摆了一只碗,又提过一只陶茶壶,给每只碗里倒满了酱红色的茶。

其他人都觉得口渴了,端起碗来就喝,只有黄建仁一个人,虽然嗓子冒烟,但他盯着面前的碗和桌子,桌子上还有形迹可疑的干透的汤汁,他始终不敢动。

过了半个多小时,吴朝晖带着义林妈来了,刘立杆问老者,你刚刚说,你们以前卖给鸡贩子,什么价格?

老者和他们说五块三四,刘立杆问义林妈,就这个价格,你们去卖,好卖吗?

义林妈说,那比市场里便宜很多,要卖肯定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