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不满地看了看他,刘立杆瞪着他,他嘀咕道:“做啥子嘛,发啥子火撒,婆娘,打一顿就安逸了。”

刘立杆被他说笑了,他说:“你看看电话有没有摔坏,摔坏我赔你一捆胶带,巴适。”

店老板笑道:“给老子爬,啥子记者,完全是流氓。”

刘立杆三天两头到这里买烟买酒买水,他们是很熟悉的,刘立杆和他挥挥手,连电话费都没有付,这点小钱,刘立杆付了,对方也不会收,刘立杆说:“好,你老子我爬了,再见。”

刘立杆回到张晨的办公室,张晨却不在了,他走到门口,朝四周看看,也没看到他的人影,刘立杆回去,坐着等了一会,张晨也没有回来,腰里的bb机响了,刘立杆回过去,是一个客户,让他马上过去,刘立杆就站起来,走出门去。

他想张晨应该是去工地了,自己等会再来。

……

刘立杆走出去打电话的时候,张晨坐在那里,实在支撑不住,他站起来,背上包,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酒店的前台,前台的主管看到张晨,赶紧过来,问道:“张总,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张晨笑笑,他说,没有什么,觉没睡好,困死了,给我一个房间。

“好好,张总你稍等。”

现在时间才上午十点多钟,大多数客人还没有退房,就是已经退房的走客房,服务员也还在打扫,还没有楼层报下来说,有房间已经整理完毕,可以待售。

主管和前台接待说:“打电话到楼上问问,有没有整理好的走客房。”

接待员一个楼层一个楼层拨上去,拨到了九楼,才找到一间房间,和主管说:“906”。

主管把906的钥匙牌给了张晨,张晨说谢谢,就上楼去。

张晨进了房间,把背包扔在沙发上,连被子也没有掀,倒在床上,就那么趴在被子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多钟,张晨被自己的bb机吵醒,朦朦胧胧闻到一股腥臭,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头下的一大片被子,都被自己的口水洇湿了,自己的脸,就一直浸在这一摊口水里,张晨感到一阵的错愕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