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待在这里也没有饭吃,还有什么要不要紧的。”刘立杆叫道。

谭淑珍想了一会,她说:“我们还是先向团里请假吧,要是……要是不好,我们就回来,要是……”

“可以,要是好我们就不回来了!”刘立杆叫道。

谭淑珍站了起来:“我去叫李老师。”

谭淑珍跑进了楼里,不一会,她推着李老师下楼,李老师穿着一条大裤衩,一件满是破洞的汗背心,手里拿着一个大蒲扇,显然是被谭淑珍从床上叫起来的。

刘立杆见状,赶紧起身,把自己的凳子让给李老师坐,他拿过谭淑珍的杯子,跑到水池那里用自来水冲了冲,回来放在李老师的面前,张晨赶紧给李老师倒了三分之一杯的千杯少。

刘立杆去水池洗杯子的时候,冯老贵已经去楼里哪扇开着的门里,拿了凳子出来,刘立杆也坐了下来。

张晨和刘立杆敬了李老师酒,李老师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后问道:

“说吧,有什么重要的事。”

刘立杆把他们想去海南的事和李老师说了,他们本来预想李老师会说他们不务正业,没想到李老师一听就赞同了,也是这段时间他带着一帮人转战各个厂矿,眼界开了,心思也活了,他和他们说:

“人挪活,树挪死,你们年纪轻轻的,窝在这鬼地方干嘛?就是应该出去闯闯,我要是和你们一样年纪,早出去了。”

“那团里同意我们请假了?”谭淑珍问。

“请假?请什么假?找谁请?”李老师奇道。

“找你啊,请假半个月,我们先过去看看。”谭淑珍说。

“找我有屁用,我算什么?我又不是团长,再说,现在谁还管谁啊,请不请不都是一回事。”李老师一边扇着大蒲扇,一边说。

“那团里,不会算我们旷工?”徐建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