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无声地点了点头。
路母嗯了一声,回头掀开了自己的床板,在里面一个小隔间里摸索半天,然后拿出一个小布包,递了过来:“你爸走的那天,翻箱倒柜想找这个,我最后和他打了一架,他才没把它带走。”
“女人啊,一辈子能靠得住的也就两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儿子。”
“你妈我命不好,丈夫是靠不住了,只能靠儿子了。”
路远叫了声妈,哭了出来。
路母反而笑了笑:“这有什么哭的。”
她用手擦着路远的脸,路远高得要路母抬起手才能摸到他的脸:“男人长大是不该哭的,小孩才哭呢。”
她将布包塞进路远的手里:“走吧,我这辈子总是信错的人,但我的孩子,总不能让我信错吧。”
路远从来没有这么一瞬间,有那么想去突破自己的道德底线,用交通委去真正搞一大笔钱出来,一笔足够让家人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做什么游戏?
拯救什么世界?
反正五年之后世界就要毁灭了。
如果路远做好准备,那么他至少能够带着所有自己关心的人在那个冰天雪地的末世活很久很久,毕竟这个世界只有他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太阳熄灭的世界。
“妈。”路远看着母亲的脸:“您希望孩子永远堂堂正正的吗?”
路母笑了笑:“我的孩子。”
“永远都是堂堂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