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羲丝毫也不在意这些,走到大院外面,让人把墨汁和毛笔放下。陈羲挑了一支比较大的毛笔,蘸饱满了墨汁开始在青砖墙壁上画。众人都在他身后看着,发现陈羲画的都是一些很晦涩难懂的符号。
这些符号他们见都没有见过,所以大家都觉得这些符号必然有什么了不得的功效。
陈羲也不理会身后有人好奇的提问,毛笔写没了墨就继续蘸,一支写秃了就换一支,从大院门口一侧开始画起,墙壁上很快就满满都是他写下的符号。他越是不说话,身后的人越是好奇。
“我知道了!”
胡驴子一拍脑门:“先生深藏不露,竟然是符文大家!这些符文我是见所未见,当真古怪之极。”
高堂被他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立刻变得高兴起来:“先生当真大才!这符文肯定是将在此处大院外面布下一个结界,任凭那些人怎么攻击也无法破开。我见过符阵,但一般符文都没有这么奇怪。料来这是只有先生才懂的一种秘法,看起来密密麻麻如此之多的符文,威力自然非同小可!”
白小声发自内心的赞叹道:“我实在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先生不懂的事。这些符文我也没有见过,哪怕是其中一个我都没有见过。”
随着陈羲越写越多,大街上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不少一刀堂的探子也趁机围拢过来,在人群中观察。他们看了一会儿后实在不懂陈羲写的符文是什么,不由得面面相觑。然后他们又发现大批的异客堂之人抬着武器进入大院,不多时又有人砍伐了树木,开始在大院里搭建箭楼。
这些探子脸色都有变化,他们凑到一起悄悄议论了几句,随即有人离开回去报信。报信的人还没有走出去多远,就看到异客堂现在的三堂主郭放牛带着人正在劝附近的百姓离开,跟着郭放牛的人都端着一个大托盘,每个托盘里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银子。
这些探子再也沉不住气,报信的人加速离开。
距离这里隔着几条街的一刀堂总坛,报信的人快步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对端坐在首位上的一刀堂大堂主郑歌说道:“大堂主,不好了!”
他咽了口一口吐沫后继续说道:“看来异客堂的人已经有了准备,所有异客堂的人都行动起来了。他们将武器搬到了那个大院里,开始加固院墙,而且还砍伐树木搭建了箭楼。那个大院的所有房顶上都有弓箭手,箭壶都是满的。而且他们开始劝离那条大街上的百姓,每户都发了不少银子。”
郑歌脸色一变:“是谁泄露了消息?!”
下面人互相看了看,纷纷摇头:“大哥你定下这计策之后,知道的人都没有离开过,不可能有人走漏了消息。”
吴飞道:“不等军师回来就进攻,我一直就觉得不稳妥。”
郑歌摆了摆手:“总不能事事都靠军师,黄家有事让军师回去,天晓得军师什么时候再回来。既然已经找到了异客堂那些人藏身之处,自然不能错过机会。可是现在……异客堂的人显然是知道了咱们准备夜袭的事,按照道理他们不应该知道啊,难道我写的那封信没能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