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一怔后，受她纯净的笑声影响，脸上笑容不由更胜了几分。但很快，他眉头便轻轻皱了皱，眼底闪过几分黯淡与无奈。

秘境，终归不是完整的位面，即便在初期，可以诞生出一个个先天之灵，但这等同于更快的损耗积攒的力量，当力量耗尽时，所有先天之灵，都会跟随着秘境的毁灭，而烟消云散。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面前这可爱的先天水灵。

看着她欢喜的小脸，莫语心头，悄然多了几分怜惜。丫丫小的时候，他便不在身边，一直来，都是心中遗憾。他身上带着混度之气，只怕在这先天水灵感应中，也与父亲无异。这种感觉很奇妙，他恍然之间，竟似真的将先天水灵，当做了自己的女儿，面部线条变得越发柔和，伸开手掌，小小的水灵女娃儿落在他掌心，小脸轻轻磨蹭着，无比的眷恋舒服。

莫语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小家伙便欢快的笑了起来，或许她从诞生开始，便从未如此刻般感到幸福与安全。

“小家伙，你我能够相遇，便是有缘，我不能救下你，却也希望你能在短暂的生命中，过的开心，如果你愿意的话，便跟着我离开。”

先天水灵有些困惑的眨眨眼，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却很敏感的感应到了，他将要离去的意思，眼珠儿不由的泛红，一个劲的摇头。

莫语顿生满心的怜惜，轻声道：“别担心，我不是要丢下你，你愿意，跟我一走吗？”

这次，先天水灵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欣喜的点头，一闪下，身体直接没入他的手臂，化为一枚古朴的水纹符号，闪烁着淡淡水光。一股股喜悦、亲近的感觉，不断传来。伴随着的，是那一丝丝的水灵力，不断帮助修复疏解着，他体内的伤势。

莫语微微一笑，伸手在符文上轻轻拂过，感受着更加浓郁的喜悦，不由开怀一笑，一步迈出，身影呼啸而走。

……

一日后，隐秘山洞中，莫语眼眸张开，嘴角露出淡淡喜意。

眼前蔚蓝水光一闪，那先天水灵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上下飞舞着，欢喜无比。

第0650章 发觉

“谢谢，如果不是你帮忙，我体内的伤势，只怕还要耽搁更久的时间。”

先天水灵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谢意，笑的更加欢快起来。

莫语看着她纯洁无暇的眸子，心中一片安然，身为先天之灵，本就拥有着寻常生灵难以企及的天赋，若能给她足够的时间，最多只要十年时间，她便能开启全部神智，甚至一举踏入神境，成为真正的水系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