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今日身体有恙,不能够见客。”
长孙念脸上勃然变色,抓着李盛的手掌下意识用力,声音微提,道:
“怎可能?!”
“老夫要进去见陛下,此国家大事,事关天下黎民,李盛你让开,老夫要去见陛下,老夫要问问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李盛手臂上一股气机震开老人手臂,将长孙念震地朝后面退了两步,李盛的声音微微提,一双白眸微睁,略有严厉之态,喝道:
“长孙大人,难到非要下官说,陛下不愿意见您,您才会退下去吗?!”
老人张了张嘴,神色瞬间颓唐。
李盛心有不忍,浮沉一扫,转身离去时候,叹息低语道:
“陛下之事,下官亦是不知。”
“若非陛下真心实意,那么长孙大人或许可以从钦天监中得知些许。”
……
大秦·北疆。
北疆的骑兵再一次如水一般退了下去,扔下了大片的人和马的尸首,有北疆的,也有秦的,风吹过倒插在地面上的刀剑,发出低微的鸣啸声音,蕴含着浓重的肃杀之意。
这是战场的奏乐。
百里封站在地上,看着远处如同潮水退去的北疆铁骑,稍微松了口气,这个时候才发现有些乏力,就连手上的刀都快要握不稳当了,稍微一动,身上的伤口就传来一阵阵刺痛。
他原本是骑将,坐骑早已经在第三次冲杀的时候被砍断了马腿,他自己滚落在地上,最后战斗到连精钢打制的陌刀都被人从中间砍断了刀柄,刀锋上更是坑坑洼洼,没有办法用,只能够用腰刀和横刀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