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略有恍然,旋即皱眉,道:
“可是,寒门子弟如何能出得起那一千两银?”
苏谷道:“这便是一着障眼法了,世家子弟出了千两银子进去,可谁说寒门子弟,也要出千两银子?不过便如刚刚那店家,家有余财,可是就算是举家借债,凑出个数百两,也休想要入太学。”
“寒门,毕竟也是士族。”
“终究是布衣不同。”
他声音平淡,阿平却听到了难以逾越的鸿沟高墙,隔在士族和布衣之间。
苏谷复又笑叹一声。
“可惜了姜守一啊。”
阿平道:“可惜?”
苏谷抬头看着天空,平静道:
“是,这等考核往后必然是立国之策,必然会出现贪墨,大贪。”
“唯独告知天下人,凡在招收学子,乃至于最后考核贪墨者。”
“哪怕是提出此国士之策者,也必死。”
“如此此法乃立,后世若有贪墨者必重罚,才能够令真正的人才涌现出来,进入朝堂,为天下所用。”
“商君死于商君法,秦法乃立,乃有强秦霸有天下。”
“姜守一入京城就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所为者千秋万代。”
阿平突然觉得有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