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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我得将它还给您了。”

木讷老者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似乎完全无感,听到这种话也没有反应。

一位面容方正的老者积累至现在的郁气积累至极,猛然起身,重重一甩袖袍,怒声道:

“司寇听枫,你究竟有甚么想说的?”

司寇听枫看向老人,嘴角勾了勾,眼底却平静,道:

“三师父你素来严格,这个时候还要看不下眼吗?”

老者冷哼一声。

司寇听枫抬头看着红枫一片飘落另外一片也摇摇欲坠,道:

“这十多年里,数你待我最为严苛,我小时候不止一次怨你,可是越长大越知道,待我严苛也是好事,你虽然处罚不讲情面,但是传授武功时候也尽心尽力,没有半点藏私。”

“人家都说严师如父,我也一直将你看做最亲近的长辈。”

那面容方正的老人手掌颤了下,牙齿咬紧。

司寇听枫一边说话,一边喝酒,一壶第一庄中自酿的醉春秋已经饮尽,转头看着三重门外的方向,外面已经有庞大气机伴随大笑声音,自山下一路奔上山顶,女子起身,道:“酒也喝完了,话也说尽了……”

“几位师父养育我二十年,恩断义绝的话听枫自然说不出口,但是第一庄之后的事情,便不必再劳烦诸位师父费心费神了,这一处院落风景独好,几位庄主便在这里观万里河山景致养神罢。”

木讷老者仍旧呆滞如墨家机关人,没有半点反应。

被司寇听枫称呼为二师父的白须老人也闭上眼睛,似乎已接受了这样的结果,安静坐在座椅上,身上气机虽然庞大,却没有一点想要暴起突破禁锢的打算和念头。

唯独那方正老者猛地抬头,直视着司寇听枫,没有开口发怒,呼吸急促起伏了下,突然喝道:

“只有你一个人,这个担子怎么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