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只跟着几十骑精锐,战马低低打着响鼻,他打起了旗帜,墨黑色的大旗在冰冷的寒风之中翻滚,狼骑的精锐武士们望着笼罩在阴沉云雾中的白色雪山,眼底里充斥着敬畏的神色。
玉壶雪山原本就是草原上最原始的信仰。
索烨瀚玥吸了口气,摆了摆手,喉咙里吐出一句话来:
“进山。”
并不高大,甚至于称得上是低矮的战马,但是却能够攀爬寻常的山路,索烨瀚玥带着手下的精锐往上走了一段路之后,温度比起下面差了太多,士卒的眉毛上冻出来了一层白霜。
然后就起了暴风雪。
七月,在中原还是炎炎夏日的时候,这里的冰雪风暴已经大到了专门驯化过的战马也寸步难行的程度,众人无奈下马牵着坐骑步行,风雪之大,只能靠着内力和气机硬生生扛着往前走。
一刻之后。
除去索烨瀚玥,已经无人再能上前。
这位以一介农奴之身入军四十年的大将军将部属留下,一步一步往上走。
一刻又一刻。
山上的风暴在怒吼,温度已经冰冷到能够轻易冻死健壮的武者,这个时候,就算是沸腾的火油,都会在数息间失去全部温度,凝固成寒冰。
他身上的铠甲已经变得冰冷,剑几乎像是被冻结在了剑鞘当中。
左右的风雪仿佛盘踞的龙。
云在四周环绕。
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个平平的石台,索烨瀚玥接下了剑,恭恭敬敬起身。
双手将怀中的信物取出,捧在掌心,高高举起,大声开口,声音被淹没在了风雪的呼啸当中,传不远,然后低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