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男子左右踱步,眉头紧缩,他自遁逃之后,日日夜夜都恐惧着追杀之人的到来,此刻心中实则惊惧异常,突然道:“来了多少人?!”
来人目中浮现恐惧,说不出话,等到那黑脸汉子一把抓起他领口连连喝问,才仿佛回过神来,嘴唇颤抖,伸出右手,道:
“一,一个……”
黑脸大汉喝骂道:
“一个什么?一个镖局?一个营?!五百人?!”
小卒面色煞白,道:
“一个人,一把刀……”
黑脸大汉一双浓眉皱起,扔下小卒,骂骂咧咧道:“这个人疯了不成?!说的什么胡话?”
“我给哥哥出去看看!”
一边说着,一边提起板斧,还未走出,突然一道恶风从外爆射而入,黑脸汉子双眼等大,张了张嘴,说不出半个字,脖子喷出鲜血,直挺挺倒在地上。
内堂上的替天行道四字被从中间劈断。
一把刀倒插在墙壁上。
通体墨色。
一人踏步而入,黑衣黑发,神色冷淡,背后墨色大氅微微抖动,看得到反复的雷纹,声音淡漠而讥诮。
“替天行道?”
“替的什么天?行的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