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湖,可还喜欢么?”
……
江南道。
一身衣裳有些许破旧,看上去甚至有许多污渍的酒自在马不停蹄赶了一路,入城之后,便即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酒馆,要店家先上一壶酒,然后再切五斤卤肉,并些热菜上来。
主要的是酒。
一路上疾奔,他腰间的酒葫芦就算是再大,也挡不住他那样牛饮,早已经给喝得见了底,尤其那日他和离弃道两人,实则是分匀了那一壶三十年一见的一品大学士。
喝了那种琼浆玉露,他这段时间,喝什么东西都感觉不得劲,仿佛喝了白水一样,可他偏生又是那种须臾离不了酒的,不得已,只得多喝,更如喝白水一般地牛饮,豪饮,痛饮!
既是酒馆,那么自然不会缺酒,不过片刻,那酒家就已经端出了一坛子酒,毕竟是江南道,就算是这种寻常的路边酒肆里面,酒器都有几分可取的雅致之处。
酒自在却不喜欢,他自西域回返,更喜欢那边粗糙,刮得手疼的大陶酒坛,一个酒坛比人的脑袋都大,有个五六斤给一下放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入喉更是火辣,仿佛一道流火入腹,极为舒爽。
可是此时酒瘾上来了,哪里还管是个什么酒,当下就拍开了酒坛封泥,右手抓住了坛口,准备往嘴里倒,便在此时,听到了不远处那桌子上,几个江湖人打扮的人唉声叹气,道:
“你们门派也是如此么?”
“那还能有假了不成,整个江南道的江湖门派,又有几个能够逃脱了的?就连江南大侠不也都死了?那可是宗师啊,更何况是你我这样的?若非是武功低微,未曾被选上和师叔们同行,几条命也是不够的……”
“唉,是啊,未曾想,竟然因为这个理由留下了一条性命……唉,果真是我江南道江湖有此一大劫么?原本我江南道书剑风流,而今却要被北地看不起了。”
其中一人冷哼一声,将手中剑重重拍在桌上,道:
“江湖人自然是武功上分上下的,他等若是嘴里敢吐出什么不恭不敬的话来,便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我手中这剑的厉害!”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