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跟着师父圆慈读过了经文,又和二师父研究过了药理,然后请教了金针度厄该怎么用才是最好,老人颇有兴质,说到兴头上,索性将药王谷中的几种针法传授给他,虽然说在对敌上没有什么优势,却各有妙用。
至于鸿落羽,先是带着王安风去看了看那一匹赤色野马。
然后极为不屑鄙夷地表示,王安风作为他神偷门的一员,业务能力实在是太差,连在梁州城这种城池当中,搬运一具‘徐嗣兴’都废了老大功夫,这般模样,如何能够摸到天京城太极宫当中?又要如何完成神偷门一脉代代相传的传统?
不知是否是太长时间没有和人说过话,鸿落羽越说越离谱,最后在圆慈的温和微笑当中,方才止住话头,饶过了王安风一命,后者在圆慈的叮嘱之后,几乎狼狈逃窜一般离开了少林寺。
然后,少林寺中便响起了平和的佛号。
“阿弥陀佛……”
王安风回到了客房当中,重重松了口气,仿佛历经了数次生死相搏,精神上和身体上,都充满了疲惫之感,往后两步,直接坐在了床铺上面,眼中有些许茫然之色。
他失策了。
先前鸿落羽在外面呆了很久,没有表现出来,他几乎要忘记了,相比起能够凌空虚度,位列当代江湖第一流的绝世轻功,这位师父那张碎嘴恐怕还要更胜一筹两筹三四筹,就是昆仑山上那位物我两忘的山人都不一定能够忍受得住。
不过神偷门的传统又是什么?
难不成要跑去大内,在三千披甲禁卫眼皮下面偷东西?
王安风晃了晃头,把这个能够惹得江湖朝堂轩然大波的念头抛出脑海,看了一眼依旧陷于昏迷当中的徐嗣兴,将后者从床底拖出。
然后重新换了一种下针的方法,以自身内功模拟运转药王谷的路数,施针一遍,还好药王谷内功心法走的是‘阴阳流转,归于冥一’的路数,以少林纯阳内功,倒也能够勉强用出。
施针之后片刻,王安风察觉到徐嗣兴的气机逐渐稳定,心中暗松口气,抬手将银针取下。
这人现在可极为重要,牵连颇大,他虽猜测此事可能与东方凝心有关,但是也不能够彻底排除东方凝心来到这里是一个巧合,而另外有人影响徐嗣兴的可能性。
而且,想要从酒自在手中拿到情报,恐怕还要指望用徐嗣兴和无心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