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官神色一沉,道:“既然尊客在我大秦下辖,便当遵照我大秦的例律,岂能如此行事?”
那胡人少女非但不怕,反倒噗呲笑出声来,道:
“我还以为刚刚无心折了你的面子,你这个大秦的大官儿会很不喜欢他哩,看现在这样到处维护他,倒是我想的太多了。”
“这就是中土话所说的官官相护罢?”
她说一口顺畅的大秦官话,可有时候嘴中会冒出一些书面上的文字,而且用起来总不合时宜,州官觉得额角有些抽痛,不知如何去说,一摆手道:
“官官相护,并非如此用法。”
“今日城中有歹人作祟,尊客虽然有高人保护,也还请多加小心,最好回返兴德坊,本官尚且还有案件要办,恕不能多陪,就此告辞。”
言罢略一拱手,侧步走出,周围护卫不敢冲撞这两人,往外绕行了几步,护卫着长官往官署的方向走去,那少女等到州官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似乎无意道:
“可不要以为无心不在你们的京城,就欺负他……”
州官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胡人少女右手拽着那红绳玉佩,随意晃悠着,重往兴德坊酒会所在的方向走去,那木讷的护卫终于开口了,用的是百济话,道:
“这样有些孟浪了,小姐。”
胡人少女漫不经心道:
“孟浪便孟浪了。”
“我心里面有数,你安心便是。”
说完她打算拍拍属下的肩膀表示赞赏和鼓励,可是这壮汉实在是太高大,她虽然长在西域之地,却像是江南道和剑南道的女子一样,个子不高,皮肤却是白皙,踮起脚尖,才勉强拍了拍那汉子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