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是死了,可总有后人在。”
道士猛地转过身来,一双眼睛怒视着前面的人,道:
“裴丹鼎,你杀了他?!”
裴丹鼎一双眼睛微眯,分毫不退,道:
“天下纷争,我所亲所爱所敬重之人尽数因王天策而死,怎么,他可杀我所亲,我便杀不得他所爱?”
“以离间之计,令我燕国上上下下彼此猜疑,君不君臣不臣,天血雨地涌泉,每每有人在宫阙之外哭号,出则不见人,朝堂社稷几乎分崩离析。”
“此国仇家恨,我不可杀他?”
“若非当年我被王天策诓骗去了边疆,区区百里连营,岂能拦得住我?!”
道士面容木然,道:
“但是你当年被诓骗走了。”
“所以你杀了他的儿子?”
裴丹鼎摇头,道:
“不曾。”
道士面上浮现诧异,裴丹鼎道:“我只是想要看看他的儿子是什么样子,本来是要打算杀他的,可是我看到那孩子年纪还很小,当年事情,却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王天策已经死了,咱们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打打杀杀,何必要牵连着下一代人,这一辈生死,便只在这一辈江湖罢。”
“我欺负他孩子,下去了又有何面目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