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将老禄跟在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是个木头人,闻言并不说话。
太叔坚咧了咧嘴,放慢了些脚步,心里觉得这个世家公子实在是不懂得吸取教训,先前在青锋解剑阵外头乱嚼舌根,结果给摔了个大马趴,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来了。
王安风和鸿落羽落在了几人的最后面。
鸿落羽先前几年想来是在少林寺里面憋得久了,根本没有打算晚上回少林寺去,更是直接明言要给自己单开一间客房,不和王安风挤一起去。
王安风无奈,也拗不过他,至于不想要和自己挤在一起,就只当是耳旁风听听,哪里会当真?
先不说这种客栈的大客房绝对是足够宽敞,以他对于鸿落羽的了解,就算是用脚后跟去想,也知道半夜的时候,这位三师父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呆在客房里面休息。
这景丰城可是完全不够他逛的。
店中的小二见得一次性涌进来这许多人,当先几人的衣着更是不凡,心中一动,知道是来了贵客,正准备迎上前去,就被掌柜的一下拉住,寻了个活儿打发出去。
掌柜的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满脸精明,打法走小二后,先是整理了下衣着,然后便亲自迎上前去。
尉迟公子豪气得很,大手一挥,直接把这客栈里最好的几间客房全部包圆了。甚至于还升起叫几个清倌人来唱曲听歌的念头,打算拉着掌柜问问,这城中哪一处的女子最是风雅。
却在吕白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当中无奈败退,只能暗自嘀咕两声,拉着家将老禄好一顿抱怨。
王安风到了屋中,换去了身上外衣。
他原本穿着的青衫早就在和巨阙剑主交手的时候多有破损,这衣服是刚刚在来客栈的路上,尉迟杰遣自己的家将去城中买来。
裁缝用的是藏青色暗纹的布料,裁剪线条极为利落,既0能够极好衬出武者的身形,也不会影响手脚的活动,色泽款式都颇为内敛,也极合身。
在他的身后,鸿落羽翘着二郎腿坐在桌上。
这里没有旁人,他也就恢复了原本散漫的本性,手中把玩着一个白瓷茶盏,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