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命人在这几日中守在外里。”
“一旦他们敢于逃出,便会被乱箭当场射死,没有了趁手兵刃,也没有了铁甲,我看他如何能够逃出,以为千辛万苦,逃出生路,想来彼时他们脸上的神色定然是极为有趣……”
声音微顿。
赫连郅支脑海中重又回想起那名秦将冲杀而来的一幕。
那个时候他几乎浑身冰凉,明明彼此武功都相差不大,他自己却只能如同木偶一般,看着那秦将手中之刀劈斩下来,看着那青年将领怒目而睁,要取自己性命。
这一幕几乎变成他的梦魇,赫连郅支手掌微微握紧,咬牙冷笑,道:
“言百人敌?言千人敌?”
“终归也只是血肉之躯。”
近侍闻言心中微有悚然。
若是拓跋月有救百里封的念头,那么会让这个念头直接变成百里封的死机,连拓拔月自己也会陷落于险境当真。
心念转动,他的心中忍不住生出寒意,下意识朝着远离赫连郅支的方向退了一步,隐有畏惧,可却又转瞬浮现可惜的感觉。
七王子虽冷静多谋,可是却没有勇力。
性也不够沉静毅然,只能算是阴翳谋划之辈,没有办法在战场上称雄。绝对没有办法威胁到他的极为兄长,一辈子也只是屈居于人下的结局。
可他自己却心气甚高,否则也不会主动将军而出,往后或许是大匈祸事。
七王子不知臣下心里所想的事情,声音顿了顿,复又以北匈话开口道:
“若不是拓跋月看到被拖回的百里封,说此人认得,是在大秦求学时的同窗,或许能够使其招降,当场便应该将他鞭杀至死,吊在木杆上让老鹰啄食内脏。”
“我本也不在乎什么招降。不过是为了讨那美人欢欣,若是在这无关痛痒的小事上起了争端,不过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