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只觉得脖子上汗毛炸起,仿佛瞬间跌坠到了俗世战场当中。
杀气临身,却无倾覆之势,显然只是警告,猜出了离弃道似乎在隐藏身份,哈哈一笑,未曾继续说下去,只是仰脖灌酒。
王安风见状微怔,随即心中便有所猜测,看向老人,道:
“离伯?”
离弃道冲着王安风点了点头,轻描淡写道:
“我和这老杂毛,当年在江湖上结识,算是有些恩怨。”
“不过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他没有再多说。
王安风点了点头,知道离弃道的意思,没有再去打扰这两位老人,想了想,自屋中取了一根细线,直接系在了黑熊耳朵上,另一端系在三年前为这头黑瞎子准备的木棚支柱上。
又低声警告了一番赤色瘦马,才牵着张听云进了屋中。
秦霄自然不会呆在院子里,看着两个老家伙吹牛打屁。
两个半截身子如土的老人怎么比得上小听云?
少年暗自撇了撇嘴,跟在两人身后进了屋子。
离弃道看着木门轻轻关上,发出一声轻响,收回视线,右手从旁边捞起一小坛酒,拍开封泥,饮了一大口,眼神略有迷离,回答方才道士的问题。
这个问题老道士只是随口一问,他却认真想了许久,道:
“约莫,有二十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