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暗中吸了口气,挺直了自己的腰杆,抬手耍了个剑花,将手中那柄宽厚的木剑缓缓归鞘,同时缓步朝着外面走去,身上蓝衫染血,衣摆微动,倒有两分少侠风姿。
阿平身上很有些痛。
他的武功大半是来自于三年之前,那位名为傅墨的老先生留下的机关人偶。
自其上的标注的红线穴位,习得了内功行气,自木偶变换身形之上习得了自己的第一套剑法和步法。
之后虽然也有际遇,可毕竟时日不长,武功勉强算是跨在九品这个关卡上。
能够成功冲进去,还是要依仗那府里没有什么高手在。
就算如此,他罕有与人交手的经验,身上也受了些伤势,可这些伤口虽然痛,他心里面却实在是非常地畅快。
他觉得,这便是行侠的感觉。
这种滋味啊,就是身上的伤势再重一倍,两倍,就是重得躺在床上,他也是一定能够畅快地笑出声来的。
“你便这样大摇大摆得往外走吗?”
无奈的声音在少年耳畔响起。
阿平的瞳孔皱缩,心中的欢畅感觉瞬间消失,化为了警惕,右手抬起握在剑柄之上。
木剑已经拔出剑鞘三寸,内功暗蕴,沉声道:
“不知道是哪位朋友。”
“装神弄鬼,不如出来相见……”
声音尚未落下,便觉得自己头上不轻不重挨了一下,忍不住啊呀叫出声来,与此同时,握在剑柄上的手掌直接被人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