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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内心中骄傲的东西开始崩碎,以至他甚至一定程度忽略了此时的危机,未曾如同往日那样转头就跑。

王安风抬眸,看着其面上的狴犴面具,看着后者背上背负着的那柄青竹木剑,想及严令对于案件的判断,深深吸了口气。

那空气微寒,压制住心中不可遏制滋生出来的怒意,掌中长剑斜持,拦在了路前。

拦在了那‘意难平’及其退路之间。

前者距离道观不过十丈不到,所花时间,不会超过三次呼吸。

那木剑斜持。

只是三尺青锋,却仿佛一堵无形的高墙,令那武者不能踏前一步。

王安风看了那武者一眼,敛目,道:

“此路不通。”

生路不通。

……

刺啦声中,身上的朱衣衣摆被撕扯下了一块布条。

严令草草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包扎好,方才死战交手的时候,痛楚被压制住,此时倒是越发地绵长,即便是他都难以忽略,眉头微皱。

可即便如此,他的动作仍旧未曾有丝毫的迟疑变形,将那白虎堂之人的尸身隐蔽在一处地方,在那武者身上可能藏着东西的地方找了个遍,果不其然,除去了蒙汗药和些许银钱,未曾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唯独在其腰间别着一柄匕首。

极为锋利,远比其本身所用兵器更甚三分,匕柄上雕琢着一只颇为狰狞的猛虎。

白虎堂中等级森严,寻常的下三品武者甚至于都没有资格知道自己所在的究竟是个什么势力,只是如同武者手中的刀一样,执行组织吩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