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横刀撕扯气流,发出呼啸,朝着那男子脖颈处撕扯而去,鼓荡出了纯白气浪。
后者神色微变,施展轻功朝后强行退避,严令复又往前,掌中横刀在气势最强处骤然变化方向,笔直前刺,直指其心口。
此刻那男子已经避无可避,强行提气,以所学精妙武功,生生将这一招抗下。
轰然爆响,
脚下猛地塌陷,纵然是坚实的地面,亦在瞬间裂开许多裂纹,气浪从那缝隙中涌动喷出。
这些碎裂的山石被其裹挟,朝着严令冲去,可那男子却发现严令竟然未曾躲避,任由那裹挟了迅猛力道的石块生生砸在了身上。
青年的神色变得平和。
双手握刀,轻柔向下一动,刀身被两柄断刃夹住,此时却如一尾游鱼,自下而上,猛地上掠。
黑衣男子神色骤变,头颅后扬,随即便察觉胸前衣物被直接划卡,喉咙处微微一凉,心中一颤,双臂中不知从何处涌现巨力,将严令逼开。
自身朝后猛然退避数丈,抬手一抹,察觉刺痛,沾染了满手鲜血。
双瞳之中浮现惊怖。
这捕快,是疯子吗?
他看着严令,牙齿紧咬,他往日并非没有和公门中人打过交道,可是,如眼前这青年如此疯狂,如此大胆,如此凶悍的,竟是从未见过。
方才他两人交手数招,步步凶险,这捕快招招指向他的要害。
出手之时,未曾给他留下后路,也未曾给他自己留下后路。
如此凶悍,简直不逊于江湖中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