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严大哥,这件案子留给我们的时间只剩下了两天时间,一刻都耽误不得。”
“还是先和此地刑部的人交接为好。”
“再说,我也算是稍微知道一些医术,和我师父想必不值得一提,可是江湖中的东西总和仵作所学的不同,也许能够从尸体身上发现些什么。”
声音微顿,复又笑道:
“再说了,你我都是武者,一顿不吃,又有什么问题?”
“咱们快些走罢。”
严令看他面上神色不似强撑,想了想,道:
“也好,那便先去刑部。”
随即便转过头去,继续往前引路,不再多提,王安风呼出口浊气,神色如常,视线自旁边的肉包,烧卖,面条,油饼摊点上扫过,右手抬起,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下方一寸,丹田之上的地方。
少年的神色依旧平静,双眸放空。
右手逐渐用力压住某个器官。
我,一点都不饿。
……
当地县官明显对于严令和王安风两人的出现极为意外。
他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像屠夫多过像官员,大秦沿用先代章程,各地以县尉掌管治安捕盗之事,分判诸司,大县两人,小县一人,封越城虽然繁华,可毕竟拱卫于扶风郡城,规模并不很大,这城中掌管刑律的,也唯独这一人而已。
在衙门一处处理公务的偏房当中,看守衙门的衙役只是将王安风和严令两人带到了这门口,便自行下去了,等他们两人进去的时候,这县尉正坐在椅上,一边品茶,一边随意翻阅些卷宗。
看上去倒是尽职尽责,可其面上神色却是百无聊赖,每喝一杯茶,才会装模作样草草翻动一下手中的卷宗,姿态随意,显然并未曾真的用心研读这些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