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
她知道的。
薛琴霜虽然和她的父亲关系极差,但是两个人的性子却是一般无二,几乎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当年少女父亲及冠的时候,天下第一庄三庄主察其色而观其气,曾经为他写过一联,就当作是及冠之礼。
老妪现在还记得那位老先生写下的是一对五字联。
以剑起,以月收。
剑折刚不易,月缺光不损。
说到头来便是倔强,如同出了鞘,甚至于随手扔掉了剑鞘的长剑,那是定要饮饱了鲜血才能成,这一父一女,都是这样的性子,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旁人不管是谁,不管说些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想到这里,老妇叹息一声,只在心中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随他便随了他,看着前面面容绷紧的王安风,也再没有心气继续打量,只是道:
“起来罢……”
王安风心中微松口气,复又道:
“谢过阿婆。”
方才起身。
未曾看到那老妪眼中越发浓重的无奈之色。
严令止住脚步。
一堆身穿锦衣的世家子弟当中,唯独他穿着一身捕快朱衣,看起来颇为有些显眼。
他来此虽然没有拜帖,可是将官印给那禁卫看了一下,说道自己要来此地找一人出去,处理要紧案件,事急从权,便也进来了,腰间佩刀放在了进来时候的长桌上,只打算将王安风找到,然后‘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