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落在地上,窖藏了十年的醇酒,那种香气伴随着流动的酒液而弥漫在空中。
傅墨的声音戛然而止,看向前面的王安风,发现后者的面容有些苍白,不由有些不安,不知道知否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压低了声音,道:
“怎,怎么了?”
王安风呆滞了半晌,眸子动了动,看向傅墨,嘴唇微张,道:
“薛姑娘……走了?”
傅墨瞪着眼睛,不解回应:
“啊,啊……”
“走了啊。”
……
扶风郡城今日的守备极为严苛。
身着官服的严令拉了拉衣领,有些不适应这身衣服,他平素只穿着寻常捕快喜欢的朱衣,腰胯长刀,可现在换做了这一身衣服,连刀也给换成了仪仗所用。
依仗所用,那有什么用?
严令心中思绪乱飞。
作为年少时候,曾经是地煞榜榜单上的才俊,他的武功是真真正正见过血的,根本看不起什么仪仗刀,如今上任三年,死在他手下的悍匪也有许多,对于所谓的仪仗刀剑就越发地看不起来。
没有开锋的刀。
造得再威风,看上去再如何奢华,有什么用?
严令无趣地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