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了啊……”
沉默了下,叹息道:
“往日若是偷闲片刻尚可,此时,却偷不得啊……偷不得,毕竟是答应了人的。”
摇了摇头,复又忍着心中隐隐不耐,看向了那些满是陈词滥调的奏折。
十七年前。
“……我走了。”
当时已经被封为太子的他看着自己的好友,其杀太子,刺储君,受天下龙气反噬,又没有什么修为在身,生机已如风中烛火,不日便将丧命,沉默了下,道:
“留在这里,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
白发少年哂笑,回过身来,满脸不屑地看着他,道:
“救助你自己的杀兄仇人?”
“你啊……长点心吧。”
“你比你哥哥们好多了,大秦现在尚未安稳下来,吐蕃啊,匈奴啊那边,装孙子就装装孙子,最后打得狠些便是了。”
“暂时的屈辱无碍,天下人,还有那史书定论,只看结果。”
声音沉默下来。
蓝衫儒生看着他,呼出口气,轻声道:
“今日之后,你我便再不必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