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又夹了个萝卜条叼在嘴里,咔嚓咔嚓用力咬着,似乎想要发泄憋闷之气。
百里封抬起头来,奇道:
“那个跟你对赌的人,是拿了你什么宝贵东西,你没法子走?”
“我迥然一身,哪里有什么东西?”
“那他是给你喂了毒药,还是说拿着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不准你出去?”
儒生看着满脸好奇热切的百里封,翻个白眼,道。
“都没有。”
“他只是随手掰了根树枝,在学宫门口画了条线。”
百里封满脸古怪,看着他,道:
“就一条线就困了你二十年,你也太较真了。”
“二十年,那线都被踩没了吧。”
倪夫子嘿然一笑,闻言并不答话,双目微敛,眸子忽然变得幽深,有了几分难以言述的过人风姿,沉默数息,却只道:
“嘿,孩子话……”
“我若是跑了,才是当真输得彻底。”
三人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只是见他似乎心情低沉,百里封开口宽慰道:“哎呀,你不要难受了。”
“虽然是有点傻傻的,但是人无信不立,你能这样等二十年,也算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