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技多不压身,已经能身兼两职。
但是这家里,闻人小姐和夫人都不怎么爱吃甜的,廷少爷倒也没那么喜欢。
先前老张还不了解,就不明白学这甜品是为了谁?
直到看到熏小姐吃着小蛋糕眉开眼笑的样子,他心里就明白了。
哦,原来是为了熏小姐。
季熏尝了小蛋糕,又尝了一口蛋黄酥。
咬开的蛋黄酥,外头是紫薯的馅儿,甜津津的,最里面咬到了浓香的蛋黄。
吃到嘴里,除了香、还有甜,口感特别好。
她吃了这个,又吃了那个,吃相斯文,胃口却很好。
小肚子吃的圆鼓鼓,一下子把今天晚饭的位置也用完了。
就好撑啊。
“张叔叔,您什么时候学会做甜品的呀?
季熏觉得好惊讶,这些年她也常来清清家里,认识厨师,甚至还留下来用过饭。
可却从来不知道张叔叔还会做甜品。
老张就笑,和善道:“前些日子刚学的。怎么样,还成吧?那熏小姐常来啊。”
不然这房子里没人爱吃甜品,就浪费了他这几个月埋头学到的手艺。
季熏笑弯了眼,点头道:“我一定常来!”
楼上房门外,闻人清抬手,指节扣起,敲了敲门。
房间里的动静顿时停滞,好半晌,廷少爷慢吞吞开了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是闻人清,男孩脸色变了变,却压抑着情绪道:“找我什么事?”
闻人清扫过对方有些红的眼眶,视线径直看向男孩被衣袖遮住的胳膊。
那眼神满是了然,仿佛透过布料看到了伤疤。
廷少爷捂住手臂,下意识缩到身后。
他不知道他这名义上的“外甥女”来找自己干什么。
这两年其实他们过得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
闻人清忽然开口:“死和自我惩罚是没有用的。”
面对这么一个从未察觉自己只是书中人物,甚至连世界观都没完整形成的孩子,闻人清迈步子进去。
“你也等不到谁来救你。”
“等你长大了,有一天就发现,世界和你想的不一样。生活给你安排的是这样的父母,他们没能成为你的保护伞,你也不是这辈子都完了。”
闻人廷本来带着戒备的神色,转成困惑:“我不懂你的意思。”
这些话每个字他都听懂了,却又好像没懂。
而更重要的是,“外甥女”从来不是话多的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对方开口讲那么多话。
往常有这个待遇的,只有季熏姐姐。
闻人清背对着他,站在拉了窗帘,看不见外面光亮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