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化的形啊?”
“在你醒来前五分钟左右。”
姬满斋小手举着垃圾桶,把餐桌上吃剩下的食物残渣收拾进去,“去给你烧了壶热水,你昨晚喝得有点多。”
“是是,昨晚喝多了。”杜程唯唯诺诺地回答,他穿好了衣服和裤子,缩在床上,看着幼童般姬满斋很快地收拾好了屋子,把前面的隔门也开了,好散散火锅的味,然后就踢踢踏踏地拐到一边的厨房,费劲地提着水壶要倒水。
“别别别,我自己来。”
杜程忙跳下床,鞋都没来得及穿一只,从姬满斋手里抢过水壶,给自己倒水。
“你辛苦了。”
杜程手一抖,热水洒了他一手背,幸好他也不是凡人,没烫伤。
水壶放到一边,杜程小声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一直醒着。”
杜程居高临下地瞪他,“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说话,耗很大力,耽误化形,”姬满斋道,瞳孔里映照出杜程委屈的脸孔,“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了。”
“撒谎,”杜程打断道,“去年过年那天,我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姬满斋平静道,“你说,花老不开多半是肥浇得少,让我在马桶里多泡泡说不定就……”
紧紧的拥抱打断了姬满斋接下来的话。
杜程蹲下身抱住了他,力道大得惊人,靠在他的肩膀,声音低沉,“姬满斋……我好想你……”
想念这个词语在此时显得极其单薄。
他们之间何止是想念呢?
尽管已一个人对着姬满斋自言自语了很久,杜程还是有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想念要和姬满斋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