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怕我是曲觞啊,”杜程满不在乎道,“不过现在无所谓了,我得活得更坦然更理直气壮一点。”
畏手畏脚,这个也怕,那个也忌惮,活得还有什么意义?雄赳赳都这么帅,他也不能输了啊。
杜程看向姬满斋,大方地露齿一笑,“不要对我太好,我会通通算在曲觞身上,你是对曲觞好,不是对我好,所以我不会感激,更不会感动。”
姬满斋听他说完,抬手压了压帽子,“不是。”
“不是什么?”杜程追问道。
姬满斋迈步向前,“周隔海需要专人看管,你觉得谁能胜任?”
“这个啊,白飘飘肯定不行,她太爱玩了……等等,姬满斋,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请你正面回答,你刚刚说不是什么?是我不是曲觞,还是你对我好不是因为我是曲觞?”
“我可能要把周隔海放在我那间办公室里,不介意吧?”
“介意,对了,说起办公室,你办公室外面那棵桃树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你看,你承认了,你之前就是乱说是不是?骗我说曲觞是棵桃树……”
“晚上想吃什么?”
“姬满斋,你这样转移话题真的太生硬了。”
“牛肉,可以吗?”
“……我想吃烤鸡。”
“嗯。”
说话的声音飘散在空中,高大的男人穿梭在人群中,他本人是毫不起眼的,在人海茫茫中黯淡而落寞,但他身边跟了个漂亮的青年,青年的双眸顾盼生辉,脸上无论何时都带着让人高兴的活泼神情,不断地引起过路人的回眸,他身边的黑衣人在不经意间也有了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