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打扰嫂子了。”
“一顿饭的事,客气啥。你们聊着。”
王立冬看着对面这个厚脸皮的老家伙:
“三叔,喝什么?”
何三叔站起身,走到酒柜前,指着一黑瓶子道:
“这瓶怎么样?我上次来就想喝了。”
王立冬扫了眼,古井贡酒二十六年原浆:
“行,那你自己来,我今天喝啤酒,就不陪你了。”
“你不来点?”
“不了,胃有点不舒服。”
“那我就不客气了。”
正在这时,从侧门跑进一小不点,然后后面还跟着两个,正是王立冬的三个儿子。
“爸爸。”
“爸爸,爸爸。”
看着满头大汗的三只小老虎,王立冬忙指着卫生间:
“快去拿毛巾擦擦,正好把手也洗了。对了,看到三爷爷该怎么办?”
三个娃立马乖乖叫了几声三爷爷,然后就往卫生间跑去。
何三叔笑道:
“你家这三只小老虎可真乖,不像我家那几个,没一个老实听话的。”
进门的幸福说道:
“也就在他们爹面前。只要出了庆来的视线,一个比一个皮。”
等饭吃到一半,何三叔就准备像上次一样,曲线救国,让幸福吹枕边风。
不过这回幸福和何妈听完后,却都没吱声。
这大半年,为了汤药的事,母女俩没少被气着。
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不说感谢,还经常有人背后说他们家小话。
没预料到是这个结果,何三叔有点急:
“嫂子,幸福?”
幸福看了眼老妈,再看了眼正美滋滋吃着猪耳朵的王立冬,开口道:
“三叔,庆来本来就不想做这事,当初是我和我妈劝了好久才答应的。
可这大半年,什么情况你也看在眼里。
现在庆来不想做了,我没什么意见。”
何三叔看着何妈,发现就是不吭声,也明白了这位的态度。
“庆来,难为了你了,叔敬你一杯。”
说着举杯和王立冬碰了一个,然后一口闷下。
吃了两口菜后,何三叔继续道:
“庆来,你看这样行不行。
就现在几个还在喝药的,你帮着送佛送到西。至于没赶上的,那也只能算他们命不好。”
王立冬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三叔,我可没什么药品经营许可证。说严格点,提供汤药就是个违法的事。
法律上来讲,属于非法经营罪。
根据国家规定,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
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钱方面咱们暂且不提,可要是因为这事,我被抓进去关几年,到时候幸福和三孩子怎么办?
幸福农业公司会不会破产倒闭?”
何三叔忙道:
“你又没卖药,都是免费送的,谈不上非法经营的。何况咱们县里镇里,谁不认识你,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抓你。”
王立冬冷笑道:
“三叔,是不是非法经营,你说了可不算。
三子这回带来的老板可是省里的,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你看看到时候,会不会有村民出来指证我卖药给他们。”
何三叔忙道:
“庆来,我们村也就出了一个混账,就是三子,其他人应该干不出这种事!”
“三叔,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吗:所谓正派,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所谓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幸福听后若有所思地看了几眼自家男人,王立冬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三叔,我王庆来不是圣人。
如果伸手帮别人的代价,是要我冒着破家的风险,我只能说一句,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