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云面露微笑，从容不迫的看向曦。

曦目光深邃，发现有些看不透楚朝云，一时不知道如何定义。

说他重情，可又不像萧晨那般，会无条件的守护身边重要的人。若是萧晨，绝对不会以江河的死，来逼迫自己。

说他利益至上，却又拒绝了与自己联手，这一利益最大化的决定。

他的话，充满矛盾。

既想守护内心中的一些坚持，又不得不对现实做出妥协，身不由己，是他最好的写照。

纪元更迭面前，这种人最可怜不过。

“如你这般活着，还真是累。”

曦的脸上露出一丝怜悯的表情，淡淡的道：“我不用逼你，无论你愿意不愿意，时间会慢慢逼你做出选择，我只需耐心等待便好。”

话音落下，曦化为虚影，一点点慢慢消失在楚朝云的面前。

楚朝云脸上笑容凝固，脸上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悲伤，那是被人看穿所有伪装后的无可奈何。

脑海中再度出现，当日黑风岭中，萧晨得知真相，回身拔出的一刀。

那一刀，斩尽了黑风岭万年不散的阴风，将心中的不满尽数宣泄。

那一刀，道尽了萧晨心中的决心，就算面对机缘更迭。他也会毫不犹豫拔刀，无论多艰难，都会一往无前，迎难而上，绝不退缩。

收回思绪，楚朝云面无表情，背着江河与仙宫中继续前行。

仙宫中，到处都是上古仙禽和洪荒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