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颐随即出现在门外。
"属下在!"
"准备好了吗?本王现在就要出城。"
丁颐建议道:"王爷还是等到天黑了再出城吧,现在大街上……"
赵煜是一刻也等不及了,道:"不用,现在就走!"
他怕晚了就真地看不到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了。
丁颐无奈只能执行命令去了。
朱颖昏睡了过去,眼角依然挂着残泪。
花刺耶律伸出食指擦干她眼角的眼泪,他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那么抗拒他,他有哪一点比不上赵煜。论谋略、论样貌他都不输于他,论地位他是下一任花刺摩君主,而赵煜只是个无法掌握自己生死的落魄王爷罢了。
为什么眼前的人儿就是要逃离他呢?
他双手一用力,将那具小小的身体收紧在怀中,这次找到了她他绝不会在放手,就是要将她豢养在金丝鸟笼里他也在所不辞。
这时门外传来了丹巴的声音。
"太子殿下,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启程了。"
"嗯!"花刺耶律这才想起还没有给朱颖换药呢。
他解开朱颖的衣衫露出一片雪白,但他此刻眼中没有欲望只有担心和心疼,他解开缠绕在她身上的布条露出后背的刀伤,那一刀刺得很深,又在水中长时间的浸泡所以伤口虽然上了药但却依然渗着脓水,高烧不退,他的浓眉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花刺耶律想起了当初找到她的时候,她浑身是血的躺在泥潭上,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背上的那把匕首入体半截。那个时候他的心凉了半截,连走上前去确认的勇气都没有,要不是丹巴告诉他她还有气息真不知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把大夫找来?"花刺耶律的声音带着寒气,如地狱中传来的催命符。
丹巴赶紧跑开了,不一会儿带着一个哆哆嗦嗦的中年郎中来了。他将他往前推了一把,郎中早已吓坏了顺势摔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太子,人已经带到!"
花刺耶律让朱颖靠在自己的肩头,一边帮她清理伤口一边问道:"你配的药怎么不管用?为什么还是高烧不退?"
郎中哆嗦着嘴唇说道:"太……子殿下,老老老夫要……看看一下这位姑娘的伤口才行……"
花刺耶律怒喝道:"荒唐!孤的女人岂容你随便看的。"
郎中也感到为难,行医讲究望闻问切,他连病人都看不到怎么医治?这不是为难人吗?但郎中也不敢这么说出口,他只能问道:"那那位姑娘现在有何症状?"
花刺耶律仔细的看着朱颖的伤口描述道:"浑身滚烫,伤口依然流着脓水。"
郎中额头冷汗直冒。
"那需要……需要剜掉腐肉,否则性命难保。"
花刺耶律眉头都快连在一起了,再现在这个环境和缺药的情况下真要剜掉腐肉他怕朱颖的身体撑不下去。
花刺耶律说道:"拖下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