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申冤?众臣面面相觑,难道要提西屏关之事?
这事,大家在朝堂上都刻意回避,没人提及,此时众人越发静悄悄不敢吭声了。
高坐在上的太叔雄也怕了,头回在这女儿面前感到有些害怕,被逼得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的好。
他有点后悔了,后悔不该心软之下让女儿进来,可女儿这种情况下,说要自尽,只怕不是玩笑!
一旁的陶略也同样静悄悄的,连大气都不敢喘,悄悄观察着太叔雄的神色反应。
平日里权势滔天的一群男人,全被这个弱女子一句话给镇住了,竟无一人敢吭声,有人手缩进了袖子里反复抠着手指!
有人暗暗苦笑,陛下啊,好好的,您让公主跑进来干嘛,闹得大家都尴尬,您就不该让她进来!
太叔欢儿忽再次大声道:“女儿冤枉,请父皇为女儿申冤!”
太叔雄似乎此时方醒过神来,也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不得不开口了,“先起来说话。”
太叔欢儿大声道:“父皇若不听女儿陈述冤情,女儿不起!”
太叔雄心中略有怒火涌起,尽量克制道:“说!”
太叔欢儿:“女儿听闻传言,说女儿在西屏关已被前西屏关守将陈长功玷污了清白,此乃谣传,绝无此事,女儿清清白白,和西屏关守将陈长功之间绝无苟且,女儿只是前往鼓舞士气,请父皇明鉴!”
说这话时,脑海中闪过的是不堪回首的一幕幕,手指甲都深陷进了掌心肉里,也越发恨上座的这个男人。
太叔雄下意识愣住了。
竟是为自己辩白而来?众臣面面相觑之际错愕着,也松了口气。
还当是要指责陛下牺牲女儿怎样怎样的,真要那样的话,那可就真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