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柳儿竟莫名心虚的不行,眼神慌乱着应着,“是……是……是的。”
她想起了一些往事,江水的冰冷她至今记得,偶尔睡梦中还会身陷在那冰冷江水的猪笼里,和一个男人困在冰冷江水的猪笼里惊慌挣扎,令她从噩梦中惊醒。
早年常做那噩梦,如今心态渐渐平复了,有了丈夫和儿子守候着过日子,心宽了,已经很少再做那种噩梦了。
而眼前之人又令她想起了那场噩梦,眼前之人和噩梦中同自己一起困在猪笼里挣扎的男子长的一模一样。
当然,只是外表相似,气质上却是截然不同,猪笼里的男子用她现在成熟的眼光来看,只不过是一个迂腐懵懂且天真的书生而已。而眼前此人,身上有一种内敛的气势,且气势沉稳,无视一切的气势,连她这种权贵也不放在眼里的气势,这种气势是那个书生无法比拟和拥有的。
她清楚记得,那书生为了不让她跟自己一起死,答应了和她分开。
她清楚记得,那书生和自己哥哥邵平波许下了三年之约,不管书生在哪行哪业,只要三年之内稍微做出了一些成就,哥哥就成全他们,允许她嫁给书生。
她清楚记得,书生觉得自己无能嚎啕大哭着踉跄着离去时的情形,那伤心离去的背影随着时光的流逝虽有些淡忘了,但她一辈子都无法彻底忘掉。
如今的生活之下,她自己都有点搞不清了哥哥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接触到了更多的现实后,不知当年的自己是不是少女的无知。至少以现在的思维层次面对现实来看当年,自己当年的想法和行为的确是有点不懂现实。
她已经成了一个母亲,将自己替换到哥哥当年的位置,倘若她的女儿要那样跟一个书生一样的男人,她这个沉在齐京风云中的王妃能答应吗?
之所以见到这个男人会心虚,是因为那三年之约,书生发奋说,让她等他三年!
可她约期未到,便另嫁了他人!
尽管是因为有其他原因,因为知道那个书生已经死了,可她毕竟是没有守约。
无心平静道:“王妃为何心慌意乱模样,是我惊吓到了王妃吗?”
“不不不。”邵柳儿忙摆手否认,“只因先生的相貌像是我的一位故人,一时失态,先生勿怪。”
郭曼和颜宝如再次相视一眼。
无心哦了声,“能让王妃看走眼,想必真的和我很像,有机会不妨引来让我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