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商朝宗大怒瞪眼,“这乱世,你能走哪去?活得不耐烦了吗?”
商淑清:“我去茅庐山庄!”
“茅庐山庄?”商朝宗脸一沉,一把拨开劝阻的蓝若亭,指着商淑清的鼻子,“又是茅庐山庄!我知道,我就知道,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吗?牛有道!你喜欢他是不是?”
话逼急了,商淑清直接顶了回去,“我是喜欢他,难道我连喜欢谁都不行吗?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
商朝宗指着自己鼻子,怒极反笑,“我霸道?我这是霸道吗?我这是为了你好,我是不愿看到我妹妹难过,我只想你这辈子好好的!妹子,不要再抱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了,我知道你喜欢他,可这种事情需要你情我愿,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你一厢情愿没用的!牛有道,道爷是什么样的人,你接触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清楚他吗?”
“他手握风云,胸怀乾坤锦绣,放眼万里,耳畔尽是雷霆之声,这种人寻觅陪伴终身的眼光怎么可能将就?”
“他太理智了,他眼里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就算是有,寻常女人也入不了他的法眼,更何况是你?你自己的脸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为他梳了这么多年的头,我不信他不知你的心意,是块石头也捂热了,可他是怎么对你的?有丝毫那方面的意思吗?他不想把话说的太透伤了你,他想让你知难而退,你还不明白吗?”
商淑清眼中浮现泪光,真正是被他这话给刺激了,秉性温柔的她,大声道:“这事不用你管!”
商朝宗哆嗦着双手,似乎恨不得将自己的心给剖出来,“你的事,我不管谁管?清儿,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你这样苦耗着,总得说出个理来吧?”
商淑清眼中的泪珠儿滑落了,“哥,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第一次见他,就在那棵灿烂如霞的桃树下,他就睡在落英缤纷的花雨下,我有种莫名说不清的感觉。好像他就是在那等我的,他在那足足被囚禁了五年,好像就是在等我的到来,好像只有我来了他才会离开,好像我不出现,他就会永远在那等着我,好像除了我谁也带不走他,他一直在等我……”
说到这已是泣不成声,哽咽摇头道:“我知道上清宗是在敷衍我,我不熟悉,也不了解他,可我还是把他带下了山。我虽有理由,可我心里明白,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促使我做出了那个决定,哪怕我知道他可能没什么用处,可莫名就是感觉他在等我。”
“下山后,哪怕他没有展现出什么能耐,可我总是会下意识关注到他,时常会看着他,好像眼里只有他。此后,哪怕人再多的地方,我一回头,莫名的,总能第一眼准确找到他站在哪。”
“男女授受不亲,以前我从未想过会和一个非己的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未想过自己会去做给一个非己的男人梳头的事,我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可是面对他,哪怕不是很熟悉,莫名的我就是去做了。”
“每次给他梳头的时候,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坐在那背对着我,不是他看不到我,而是因为他背对着我。他好像知道我一定会出现在他身边,他想看到我,可他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我却在镜子里。他以为我在镜子里,其实我就在他身后。每次他睁眼看向镜子里的我的时候,我也看着镜子里的他,为什么要隔着一面镜子,我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强烈的想让他回头看看我,想告诉他,我就在他身后,可我的脸很难看,我不敢说出口。”
“你们都明里暗里劝我放弃,可我总觉得他是不会放弃我的,总觉得他就是为我而来的,这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我愿意无条件去相信他。哪怕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成双成对,可我依然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