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邵平波摇头,“说到金州和南州,有一个人不得不提,此人便是令微臣败走的牛有道,此人绝非坐以待毙之人。微臣能看出商建雄要动南州,他不可能看不出来,依微臣来看,南州大势一定,他应该就要去金州商议借兵援助之事,未雨绸缪。海如月产子,正是拜访的机会,若微臣所料没错的话,他定会趁机前往。”
“万洞天府那帮人守成,没那实力不敢行冒险之举,海如月中毒的消息万洞天府不敢公开,只会隐瞒。如今大肆张扬,怕是反让海无极措手不及,这不是万洞天府的行事风格。牛有道那人亦正亦邪,此举更像是牛有道剑走偏锋的风格。根据种种迹象,牛有道本人此时很有可能就在金州。”
太叔雄内心讶异,获悉这位身体不宜受刺激后,有关牛有道在金州的消息,他没让“黑水台”那边把相关情报递给这位看,让人伺机对牛有道动手的事也没告诉这位。
得手了自然会告知让这位高兴,若是没得手,说早了反而扫自己的面子。
他没想到的是,这位居然自己推断出了牛有道人在金州,真正是让他又惊艳了一把。
殊不知邵平波已经怀疑太叔雄故意封锁情报不让自己知道牛有道在金州。
只不过邵平波的想法和太叔雄不一致,邵平波认为太叔雄是不想让自己只顾私仇。
“既说他不会坐以待毙,那依你看这个牛有道会如何解决此事?”太叔雄问了问。
见对方忽视了牛有道在不在金州的问题,邵平波心中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断,牛有道人应该就在金州。
他手指诸国,“无非几个可能,说服卫、齐、韩、宋施压,几国使臣正好在金州,正好给了他机会。另一个可能就是说服燕国三大派强势阻止,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南州只要在燕国手上,谁吃下都不会影响他们的利益,商建雄这次应该是铁了心,如果势在商建雄那边,注定了商建雄要得手的话,三大派不会跟商建雄闹翻,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卫国和齐国,被晋国打怕了,防范的重点向来是晋国,加上这次增兵,两国最多嘴上喊喊,不会有抽调兵力的实际行动,吓不到赵国,可以排除。而韩国,商建雄明知在与韩国对峙,还要对南州动手,显然做了对抗的心理准备。最有可能,施压效果最强的也就剩下了宋国,牛有道应该会想办法将宋国拖下水。”
太叔雄哦了声,“如此说来,既有了防范的方向,孤王要想办法阻止他得逞,正好让南州覆灭为平波你雪恨!”
“不可!”邵平波立刻阻止,旋即转身拱手道:“陛下厚意,微臣心领了。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陛下这边的大计才刚开始,在拿下卫国和齐国整备好了出兵东征之前,不能让东四国有坐强的机会,让他们谁也不能吞并谁保持一盘散沙彼此消耗的态势,留待陛下将来横扫才最为有利。”
太叔雄看着他连连点头,一脸欣慰,“英雄所见略同!”
焉知邵平波是真的想趁机介入让南州完蛋,若这里是他北州的话,他肯定要这样干。
在他个人看来,牛有道那个人比什么南州危险多了,可晋国的资源由不得他来挥霍报私仇。
关键是牛有道是个屡出奇招的人,就算介入了也未必能拦住,鬼知道牛有道会怎么下手,动用了晋国的资源却没效果,对他这个初来乍到者不是什么好事,容易受人攻讦,他初来便受晋皇厚待已经让许多人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