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脸上又多出一道鲜红巴掌印,邵平波还是站那没躲。
邵登云真是恨不得一刀将他给活劈了,可看到他那肖母的面容,就想起那已经过世的结发妻子,想起结发妻子临终前的托付,一切都还历历在目,揪心,心如刀割!
他一把揪住了儿子的衣襟,拉到近前,与儿子脸对脸,一脸狰狞道:“畜生!就算你得逞了又如何?背负杀母、残杀手足的污名,你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苟且一生,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不去死?”
脸上顶着两道巴掌印的邵平波平静道:“只有活着的人才能笑到最后,所以不能死,反而更要奋发图强、力争上游,对失败者的评论和对成功者的评论是不一样的,毁誉将由胜利者左右,站在山巅的人是听不到山下杂音的,只能看到一片匍匐膜拜者,万众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失望!满眼的失望!邵登云带着极度失望的表情看着这个儿子,似乎从他母亲过世后开始,这个聪明活泼的儿子的性子就渐渐变了,他慢慢摇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笑到最后!”
似乎直到今天,他才真正认识到自己这个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把推开了儿子,邵登云喝道:“来人!”
外面闻声跑来几人听令。
邵登云指着儿子,咬牙道:“将他关进地牢,听候大禅山发落!”
几名手下相视一眼,不等他们有动作,邵平波已经自己转身而去,没让他们为难。
邵登云也转身走了,只是肩背塌了下去,神色萧条,形同朽木,脚步沉重而缓慢,似乎瞬间老了几十岁一般。
目送父子两个散场,钟阳旭伸手,施法吸附了地上的斩马刀在手,回头又招了名弟子过来,叮嘱道:“以后咱们自己的饮食,别老指望别人,自己要小心检查一下!”
“是!”那弟子应下。
回到自己房间的邵登云,进了一间平常不让人擅闯的静室。
室内设有香案,上方墙壁上挂有一幅画,画中一英武男子身穿战甲,坐在马背勒马而立,气势威武。
画的下方,摆有灵位,上面写的字样是:燕国大司马宁王商建伯,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