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青斜他一眼,“让你们主持来见我。”
如晦摇头道:“不巧的很,主持外出访友,明天才会回来!”
是夜,宋衍青三人就在客房住下了。
寺庙伙房那边炊烟熄灭不久,有两名小僧送来斋饭。
斋饭摆放好,两名小僧退下,许以天走到桌前看了看,就一锅青菜泡饭,有够简单。
许以天摸出一只小瓷瓶,抖了点白色粉末进泡饭里,拿着汤勺搅了搅,脸色很快一变,只见泡饭颜色有点发黑,回头轻轻唤了声,“师兄!”
宋衍青和陈归硕走近一看,脸色也跟着变了,这斋饭有毒,幸好检查了一下,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谁能想到这看起来挺正规的寺院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来。
“一群贼秃!”陈归硕咬牙切齿一声,扭身就要找一群和尚算账。
宋衍青却出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招了两人近前,碰头一阵嘀咕。
回头,许以天端了那锅斋饭找了个角落处理了,将桌上东西稍作修饰后,三人互相点头示意一番,陆续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半个时辰不过,角落的一扇窗扒拉开了一道缝隙,一只眼睛朝屋里瞄了下又消失了。
不一会儿,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推门进来两个棍僧,后面跟入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个头不高,清瘦,略显佝偻,肤色黝黑,一挂白须,两眼炯炯有神,正是南山寺主持圆方。
外面跟着涌入数名棍僧,之前那个东院首座如晦跟在老和尚左边,右边则是西院首座如明。
有弟子端着空锅朝这边亮了下,道:“都吃光了。”
看看脚下躺着的人,西院首座如明合十叹了声,“罪过罪过,主持,我们又造了杀孽!”
主持方圆叹了声,“世道这么乱,民不聊生,百姓自己都顾不上,谁还来捐香油钱?南山寺又远离城郭处在深山之中,不想点办法哪来的香油钱,大家若是连肚子都吃不饱,若是人走没了都散伙了,还谈什么振兴南山寺?再给我几年时间,攒够了钱我一定在城里修一座大寺庙完成主持的遗愿,到时候天天有香火钱进账,咱们也不用再干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