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熙打量燕七许久,偷偷对手下说:“马上去找燕七的资料,我怎么没听过这个人的详细介绍?”
手下急忙去了。
安东熙望着燕七,露出公式化的笑容:“燕大人小小年纪,竟然成了皇上特使?不简单啊!呵呵,冒昧的问一句,想必燕大人是皇亲国戚吧?你家中长辈是何人啊?在哪里任职?是大丞相,亦或者大将军,或者是左都御史?你把长辈的名字报出来,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安东熙身边的一众人轰然大笑。
他们都听出来了。
安东熙在嘲讽燕七是个仰仗父辈的乳臭未干之辈。
“这么年轻,却能做特使,分明是祖上有人。”
“没错,若上面没有人,他岂能爬的这么快?”
“也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仗着祖辈余荫,混个
锦绣前程,我祖上要是发达,混的比他好。”
……
众人一片嘲讽之声。
燕七一脸谦虚:“祖辈什么的,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嘿嘿……”
安东熙见燕七将祖辈一掠而过,更加认定了燕七就是个纨绔子,连祖辈的名字都不敢提。
他盯着燕七,不阴不阳一笑:“燕大人,本相以为,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要谦虚好学、脚踏实地。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靠自己。若是自己没有能力,全靠祖辈余荫,这种人,最是无用之人,最让本相瞧不起。燕大人,你觉得本相说的对不对?”
这话更加是说给燕七听的。
火药味甚浓。
燕七却不停的点头:“太对了,安东熙大丞相说的极是啊,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要靠自己,更要量力而行,岂能轻浮玩闹,做那不可雕的朽木?”
“比如,我出使高丽,刚和北山郡王见面,就被南山郡王给围住了,甚至于还要屠城!哎呀,北山郡王吓得尿都飙出来了,脑子懵懵的,完全没有了头绪。哎,北山郡王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正是安东熙大丞相口中的纨绔子。”
“正是在这种时刻,我没办法办法,只好将军队指挥权接过来,勉强支撑一翻。这一支撑,就是三天三夜,累的我都没合眼,死了万八个人,总算是维持个平局……”
“什么?”
安东熙听到最后,惊得眉毛一挑:“你说,这场战斗是你……是你指挥的?”
燕七笑了:“安东熙大丞相那么惊诧干什么?不就是守城吗?这与过家家何异?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难的,只是三天三夜没睡觉,有些困倦而已。”
“啊?这还不难?”
安东熙满脑子不相信,脱口而出:“你在骗我不成?年轻人,说话不要这么狂傲。”
没等燕七说话。
涛神在后面站出来,威严赫赫:“我家大人已经很谦虚了,何来狂傲之说?”
安东熙一怔:“你是谁,竟然敢这般与我说话,真是没大没小。”
“没大没小?”
涛神挺直了身子,眸光威猛:“我是铁甲营主将——涛神。”
噔噔噔!
“涛神?”
安东熙一听涛神的名字,惊得头皮炸裂,控制不住后退三步:“你是大华霍去病涛神,你……你竟然听燕七的指挥?这……这简直无法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