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眼泪飙出,蹲在门口,泣不成声。
但凡有一点脑子,都会明白这个以卵击石的道理。
王家人陷入了迷茫之中。
华岳唉声叹气,不停的跺脚:“咱们华家虽然不想害人,但没想到,终究是间接害了王老哥,我这一辈子,都会寝食难安。陶家这帮恶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呢。”
华野却挺直了腰杆,脆生道:“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找陶家算账。”
华岳一把拉住华野:“熊孩子,你懂什么?没听燕公子说嘛,陶家的势力太大,咱们根本惹不起,你去打架,就算被打死了,也是白死。”
华野摇摇头:“你们根本没听懂七哥的意思。”
众人一愣。
燕七眯着眼睛问:“那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华野道:“七哥的意思不是算了,但也不能打上门去,被人白白打死,而是要风风火火,去找陶家评理,万事万物抬不过一个理,他们陶家再厉害,还能大过天不成?”
华岳气呼呼道:“你这孩子,还那么天真,竟然要与陶家讲理!陶家是讲理的人家吗?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燕七却鼓掌叫好:“小野,你说的太好了,就是要上陶家讨个公道,陶家再厉害,还能大过天?”
“哎,这……”
华岳没想到燕七也这么说,头摇得相似拨浪鼓:“燕公子,你也不要起哄……”
“起哄?你看我像是起哄的人吗?”
燕七淡然的看向华岳:“我来告诉你,你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在你心里,以为陶家就是金陵的天。不过,这都是假象,陶家纵然有钱有势,也一定有弱点。今日,就借着这个机会,让你见识一下,陶家是如何服软的。”
华岳懵了:“燕公子,你的意思是……”
燕七挥一挥袖子,朗声道:“今天左右无事,我就与各位一起上陶家讨个公道。这事……我管定了。陶家,不仅要赔钱,更要赔出一颗百年人参。”
华野兴奋的跳起来:“别人没有百年人参,陶家一定有。七哥,我就跟你混了。”
燕七看着华岳:“你的意思是,红陀螺就是毒药?根本不是治病的药喽?”
华岳点点头:“的确如此,但凡入药,不会使用红陀螺,因为,红陀螺毒性剧烈,与所有草药不兼容,唯一的用处,便是下毒。”
燕七蹙眉:“原来如此。”
华岳捡起药渣:“你们看,红陀螺长得与豆黄特别相似,几乎分辨不出来,但是,药渣却是有区别的,豆黄的药渣是粉末,而红陀螺的药渣却是黏糊糊,呈块状。”
燕七缓缓点头,又问了一句:“会不会是抓药的伙计给抓错了?”
“绝无可能。”
华岳摇摇头:“红陀螺可是很剧烈的药物,一定要单独存放。而且,这种药极贵,想要采购红陀螺,必须要有批文,不然绝不会卖。”
燕七蹙眉想了想,又明白了一些东西。
王大一头雾水:“那陶家怎么会给我爹开出红陀螺呢?这哪里是治病,分明是害人啊,难道,我们和陶家结仇了?”
燕七摇摇头。
开什么玩笑?
陶家高高在上,王大一家不过是普通百姓。
相互之间,想要结仇,太不可能。
中间,隔着好多个层次呢。
事情发展到这里,王家人,还有华岳、华野俱都不明白为什么陶家会开出红陀螺这种毒药。
燕七想了一下,若有所悟,忽然问王大:“你找陶家抓药,有没有找别的郎中代替开方子?难道,你是直接拿着华野开的方子去抓药了?”
“哦。”
王大很随意的说:“我爹癔症犯了,邻村的郎中又出门了,一时半刻找不到其他郎中替我开方子,我就拿着华野开的方子去陶家抓药了。”
“什么?”
华岳和华野一听,同时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