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书?我瞧瞧你看的什么书?”
林若仙斜了一眼,就看上面画了一些美女,还是穿得很少的那种,气得踢了一脚林若山的屁股:“这是什么龌龊画报?你这叫学习吗?这叫自甘堕落。说,画报从哪里弄来的,我要重罚。”
林若山捂着嘴巴,也憋不住笑,一指燕七:“是燕兄给我的,你处罚他吧。哈哈!”
燕七赏给林若山一个白眼儿:“出卖对友,真是不可靠,以后休想再看我的画报。”
林若仙探出纤纤玉手,指了指燕七:“你这家伙,竟然不带着表哥学好。”
燕七理直气壮:“我这是在锻炼大少爷的审美能力,让大少爷知道什么是美,什么是丑,让他的灵魂得以升华。”
“你……”
林若仙气的奶疼,狠狠跺脚:“我要罚你。”
燕七耸耸肩:“太好了,大小姐,你最好重罚我,将我逐出林家,你放心,我不会赖在林家不走的,我甘愿受罚。大小姐,你罚我,你倒是罚我啊,我迫不及待了。”
“这厮,真想抓花他的脸啊。”
林若仙拿燕七完全没有家法。
人家根本不怕你啊。
别人都是害怕被赶出林家,这厮完全想着主动离开林家,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林若仙翘着诱人的红唇:“本小姐必须要处罚你,但是,本小姐心存善念,这个罪过暂时记着,以观后效,下次若敢再犯,必定重罚。”
燕七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道:“多谢大小姐抬爱喽。”
林若山躺在椅子上,痛的直哼哼:“二妹,好好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怎么,我就不能来吗?”
林若仙怼了林若山几句,又看向燕七,说出了来意:“陶家从苏州请来的三百绣工、已经赶到了金陵,陶东山亲自迎接,阵势极大。”
燕七哈哈大笑:“这是好事啊,愁什么?”
林若仙翘着红唇:“我也不是惆怅,而是有些……”
燕七道:“有些焦虑,对吗?”
“对!”
林若仙握着粉拳,用力点头:“就是有些焦虑。”
燕七嘿嘿坏笑,向林若仙挤眉弄眼,小声说:“大小姐恐怕是来了月事儿吧?”
林若仙粉脸涨红:“坏人,你怎么知道?”
燕七道:“若非来了月事儿,你才不会这般焦躁呢。嘿嘿,女人嘛,总是有那么几天浑身不舒服。”
林若仙摸着隐隐作痛的小腹,娇嗔薄怒:“我不舒服,还不是你给我弄的?”
林若山当啷来了一句:“二妹,你和燕七弄了?你们什么时候弄的?哎呀我去,你们够可以的,这么快就勾搭连环……”
转眼间,三天过去。
陶家倾力举办茶话会的消息,不胫而走。
满城风雨。
百姓们仅仅把这件事情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毕竟,什么三百绣工,什么苏州来的贵客,什么绣技双绝,还有宗师大高手的名号等等。
百姓们都不关心。
他们唯一觉得震撼的是:陶家太强大了。
陶家太有钱了。
陶家富可敌国。
陶家人脉太广了。
陶家不愧是金陵第一首富,有钱,有势。
而那些稍微有些商业头脑的老板、商人们,却都嗅出了非同一般的危机。
他们的信息相对灵通,预知更加敏锐。
尤其是金陵那些做衣帽生意的商家,更加闻风而动,抓耳挠腮,使出浑身解数,四处打探消息。
陶家从苏州借兵的消息,看似保密,却又不胫而走。
总之,这些日子里,每天都会有关于陶家的劲爆消息。
今日,更有空前绝后的消息传来。
苏州三百绣工,将正是进入金陵。
陶东山亲自迎接。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给足了宣传和颜面。
很多衣帽行当、或相关行当的老板都前去观看,想要嗅出今后的发展方向。
此刻,燕七正在林家的旗舰店中纳凉。
这厮,躺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悠哉的喝茶。
旁边,躺着一个更大的肉球,大少爷林若山。
啪嚓!
只听一声震天响。
燕七回头一望,就见少爷身下那把摇椅撒了架,它终于不堪表少爷的折磨,寿终正寝了。
燕七无语,起身,向那把撒了架子的摇椅鞠躬:“为你默哀,一路走好,愿天堂没有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