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打人?贾府尹说话如此不负责任吗?”
燕七微微一笑,指了指门,质问贾德道:“这是什么?”
“门!”
燕七又指了指安保:“这是什么?”
“人!”
燕七又问贾德道:“门中加个人字,念什么?”
“闪!”
说完之后,贾德道嘴角抽搐,意识到了上当了,非常后悔。
燕七笑意盎然:“贾府尹果然是好学问啊,门中一人,是个闪字,意思是要安保闪开,不要拦路。”
“可是,这安保不识时务,不仅不闪开,反而得寸进尺,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讨要钱财。如此人渣,蛮横无礼,败坏妙语书斋的名誉,我不打他,难道还留着他下崽儿?府尹大人,你该不会是要包庇这个人渣吧?”
“哎,燕七,本府尹怎么会包庇人渣?”
贾德道被燕七反驳的哑口无言。
他不想纠缠下去,哼道:“燕七,休要多言,还不快进去,履行承诺,挑战妙语书斋。”
“进去就进去,当老子是吓大了?”
燕七气势傲然,大步流星冲了进去,叉着腰,站在操场上,扯着脖子,简单粗暴大喊:“燕七在此,谁敢接受挑战,谁敢?谁敢?”
那副嚣张、霸气的样子,迷倒了安晴,更迷倒了万千少女。
一时间,死寂无声。
妙语书斋的教习好像怕极了似的,不敢出来。
过了许久、许久……
数术专业的学生高举着挑战牌子,向燕七跑了过来。
“燕公子,数术系魏易教授恭迎大驾。”
学生虽然看起来彬彬有礼,但眼神中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自负,昂着头,看着燕七,微微摇头:“燕公子,你非要自找苦吃,何必呢?”
燕七哈哈大笑:“我就是爱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哼!”
学生哑口无言,仰着头,气恼的拂袖:“燕公子,请吧。”
燕七跟着学生进了大厅,就见数学专业的学生位列两班,中间高台之上,坐着一人,举手投足,十分威严。
想必此人就是魏易了。
魏易看了燕七一眼,劝慰中透着自负:“年轻人,劝你一句,前路无门,回头是岸啊,老夫愿意给你一次后退的机会。毕竟,无知者无罪!”
燕七呵呵一笑:“前路无门不可怕,我铜头铁骨,刀枪不入,就是硬撞,也撞得稀碎,生生撞出一条路。”
“小子,你果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也罢,也罢!我,魏易,今天就成全了你。”
魏易刷的一下站起身来,走到燕七面前,看着公子哥做派的燕七,神情轻蔑:“我研究了一辈子数术,不惧我的,你还是第一个。”
燕七道:“放心吧,格物院开园之后,不惧你的年轻人多如牛毛。”
“嚣张!”
魏易气的鼻子冒火,再与燕七斗嘴下去,能被气死。
五十多岁了,身子骨散架,不经气啊。
好多教习和学生特别生气。
“魏易教授,别和燕七废话,他就是嘴巴功夫厉害,论数术修养,比您差得十八万千里,直接出题便是。”
“就是,就是,燕七竟然敢在我们这些数术专业的学究面前挑战数术,这无异于自取其辱。别说魏易教授,就我一个区区学生,也能将燕七打败。”
“魏易老师,您快出手吧,我实在受不了装叉的燕七,他把我心爱的安晴老师给拐跑了,我恨他一辈子。”
……
现场嘈杂,对燕七嗤之以鼻。
燕七耳尖,听着最后一名学生的抱怨,不由得坏坏一笑:原来,我如此不受妙语书斋的学生欢迎,竟是因为拐跑了晴儿啊。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
魏易教授摆足了谱,这才说道:“也罢,速战速决,打发了走了燕七,也好继续上课。”
他问燕七:“你想怎么比试?”
燕七摆摆手:“魏易教授说了算,我无所谓。”
魏易看着燕七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十分气恼,但是,众人俱都在此,要保持一个良好的举止,不能过分暴躁。
他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简单一点,我出一题,你出一题,谁答不上,谁就认输。若是全都答上,就进入下一轮回,直到分出胜负,如何?”
燕七点点头:“那就赶紧开始吧,我急着闯下一关呢。”
这小子,太狂了。
魏易气的鼻子有点歪。
教习和学生也很郁闷,燕七这厮真是能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