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顿了一下,幽幽道:“这句话就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闻听安晴之言,众人恍然大悟。
丁松一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像被刀刮了一般,火辣辣的痛。
安晴美眸在才子、才女脸上扫过,娓娓道来:“你们仰慕我的学问,想要聆听我探知的道理,我就抛砖引玉,说一说我对学问的理解。”
“第一:做学问,来不得半点虚假,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学问不通,要谦虚求教,学问精进也不要懈怠,勤奋苦读,精益求精。”
“第二:做学问,要认识不足,勇于承认不足,敢于面对窘迫,唯有如此,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众学子闻言,顿有茅塞顿开之感。
丁松听在耳中,却百般不是滋味。
安晴这小娘皮,分明是话里有话。
羞辱我吗?
安晴又道:“单纯说教不好理解,下面我以自身的境遇,来诠释一下什么叫做知之为知之,什么叫做认识不足,承认不足。”
她话锋一转,幽幽道:“虽然我被赋予了才女的称号,名声远播京城,是无数学生眼中的大家和楷模!但我却要直言不讳:‘寂寞寒窗空守寡’这副绝对,认我绞尽脑汁,想个三天三夜,也是对不出来。”
“这副绝对,寓意非凡,偏首工整,平仄押韵,委实难以捉摸,论难度,堪称万里挑一。”
说到这里,又对众学生道:“不过,我虽然名声远播,但做学问就是要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就算对不出对子,也要勇于承认!逃避、或者敷衍塞责,岂不是比承认不知更加丢脸?”
“说得好!”
众人吩咐点头,眸光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丁松几眼。
“这帮混蛋,都看我干屁啊。”
丁松非常尴尬,扭过脸去,装作没听到安晴的话。
安晴却不放过丁松,走到丁松面前,微微一笑:“丁院长觉得我说的有理吗?”
“那个……有理,有理!”
丁松被安晴质问,回避不得,只能附和几声,老脸别提多尴尬了。
麻痹的!
安晴这是要把我放在火上烤啊,太坏了。
安晴接着说:“丁院长还要喝茶吗?”
“那个……”
丁松拍了拍肚子,硬着头皮道:“我现在突然不渴了,好奇怪啊。”
燕七微微一笑:“既然不渴了,就请丁院长对对子吧,众才子可都望眼欲穿,想要聆听丁院长到底有多么的才思敏捷。”
丁松被安晴上了一课,装怂是没可能了。
他只好打着哈哈,顾左右而言它:“哎呀,听安教习一句话,胜读十年书。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说的好,说得太好了,本院长非常赞同。各位学生,你们一定要牢记安教习的教诲。”
“下面,我来为大家深入剖析一番,什么叫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比如说……”
接下来,又要长篇大论了。
燕七听的都想笑。
这厮别的不行,拖拉战术倒是用得恰到好处。
不过,遇上七哥,你拖拉得了吗?
燕七打断丁松的话,直接问道:“丁院长深入剖析之前,还是先把下联对出来吧,我们也好进入下一环节。”
“那个……”
丁松被逼到了墙角,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昨晚没睡好,状态不佳,思路不畅,一时间,倒是没想出特别好的下联……”
燕七打破沙锅问到底:“什么叫没有想出特别好的下联?那意思丁院长想到了下联,只是不甚精致?无妨,就请丁院长说出来让大家见识一番。我又不挑拣,只要丁院长马马虎虎对出一个,就算你对上了。如何?”
“这个……”
丁松想要蒙混过关,但没想到燕七坚决不许。
无奈之下,丁松黑着脸,憋了半天,才恨恨道:“我……我没有对出下联……”
燕七哈哈大笑,向丁松竖起大拇指:“丁院长果然诚实,看来,安晴小姐的话没有白说。”
丁松老脸通红,扭过头去,久久不语。
安晴道:“下面我宣布,第一道题目,燕七胜出。”
丁松一下子跳起来,大声道:“谁说他赢了?明明是我赢了,他一个小家丁,凭什么赢我?”
日!
燕七真有点火大了。
局面进行到这一步,你小子还不认栽?
他盯着丁松:“你来告诉我,怎么你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