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押司再也无心和燕七等人斗气,狠狠瞪着燕七一眼,憋着一股火,转身上马离开。
他必须要想出对策,不然,麻烦大了。
乔三吓坏了,拦住刘押司的马,可怜巴巴央求:“刘押司,你救我啊,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我救你?”
刘押司一阵冷笑:“你他娘的把我害惨了,还让我救你?白日做梦。”
“哎,哎,刘押司,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乔三死死抓住刘押司的缰绳,压低了声音:“刘押司,你这么不讲信义?哼,你可知道,我知道许多关于你的秘密……”
刘押司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换上一副笑脸,向乔三使了个眼色:“乔三,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但你要明白,有些事能说,有些事打死也不能说。”
“我明白!”
乔三见刘押司答应下来,这才有了一点底子。
可是,他光顾着笑,却没看到刘押司眼中隐藏的阴霾,是那么的恶毒,那么的骇人。
刘押司灰溜溜的跑路。
何百丽可怜巴巴的戳在那里,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燕七‘好心’提醒她:“何老板,快回去收拾你的店面吧,哎,你的店被砸了,我很同情你呢。”
“你……你同情我?”
何百丽欲哭无泪。
这厮真是大尾巴狼,竟然猫哭耗子假慈悲。
“哼!”
何百丽没有办法,回到店里,看到店铺被砸得稀巴烂,一片杯盘狼藉,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她心有不甘,吩咐家丁丫鬟收拾店面,又坐上轿子,去找刘押司去诉苦去了。
热闹告一段落,众人散去。
安天特别兴奋,和燕七搂肩搭背:“燕兄,这次真要多谢你了,若没有你的锦囊妙计,我还没有理由介入法务司的事物呢,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
“客气什么,咱们是互相帮助。”
燕七哈哈大笑,将冷幽雪叫过来,介绍道:“小雪,这位就是安天,别看他是通判,很有权利,但我私下都是叫他小天的。小天,这是冷幽雪,刚才不方便介绍,现在你们认识一下吧。”
安天和冷幽雪面对面,作揖。
冷幽雪貌似不想和安天面对面,转身欲走。
安天刚才离得远,没看清冷幽雪的脸,现在离得近了,仔细的看着冷幽雪,不由得尖叫起来:“你叫冷幽雪?不可能,你是令……”
{}无弹窗刘押司纵横官场多年,八面玲珑,无论什么样的大人物,俱都应付自如。
但是,面对燕七的质问,他却瞠目结舌,傻傻的像是一根呆木头,根本就答不上来。
这一刻,他的脑袋仿佛是一颗榆木疙瘩,笨笨的,连一加一等于二似乎也不记得了。
场面鸦雀无声,陷入非常尴尬的境地。
“该出手了。”
燕七向安天使了个眼色。
安天点点头,迈着四方步,脸色愠怒,迎向刘押司。
“刘押司。”安天气势傲然,一声断喝。
“啊?”
刘押司终于从浑浑噩噩中惊醒过来:“安……安通判,你叫我?”他脑子依然短路。
安天雷霆怒问:“燕七的质问,你如何回答?”
“我……”
“我什么我?在我安天看来,你分明是有蓄意陷害冷幽雪的嫌疑,说,你是不是蓄意陷害冷幽雪?”
“安通判,你别诬陷我,我怎么会蓄意陷害冷幽雪呢。她可是我的属下,我照顾她还来不及呢,岂能加害?”
“哼,官场倾轧,互相算计,我安天见得多了。正因为冷幽雪是你的部下,你不仅眼红她的功劳,更加害怕她抢了你的位子,所以,你才会动了歪心思。”
“这……”
刘押司真心被安天质问得双腿打颤,心里大怒,脸上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安通判,冷幽雪不过是一面之词,谁知道她是不是在撒谎呢?您虽然是通判,也不能凭借空穴来风的辩词,就质问我的罪过呀?这与我刚才质问冷幽雪不是一个道理吗?”
安天故作沉思,点点头:“刘押司,你说的很有道理。”
刘押司闻言,松了一口气:“还是安通判开明。”
安天又道:“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啊?”
刘押司又是一惊:“安通判,这不过是个误会……”
“这绝不是误会。”
安天掷地有声:“我就任金陵通判,职责重大,不容有失,见到不平之事,焉能和稀泥,不了了之?”
刘押司立刻炸庙:“安通判,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天道:“从明天开始,我要调查法务司的具体事务,探查卷宗,明辨法纪,请刘押司务必配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