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已经不敢胡乱发表意见。
万一,再说错,被燕七讥讽一顿,那这一张老脸还往哪里放?
燕七走到第二十六步的时候,不容置疑道:“还有两步,这盘排局就解开了。”
“只有两步了?”
众人交头接耳,眉眼之间,非常兴奋。
陶平捏着鼻子哼道:“燕七,你蒙谁?还有两步就结束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那是你眼拙,现在,你就瞪大了眼睛,好好看着吧。”
燕七道:“车六进六。”
小翠道:“将六退一。”
燕七道:“车六退六。”
小翠道:“将六进一。”
走到这里,已经形成了无限循环的局面。
互相之间都是解杀还杀。
和棋!
小翠袅娜移步,走到燕七面前,美眸泛着兴奋,娇柔拂礼:“恭喜燕公子,贺喜燕公子,您解开了白小姐的排局。”
此言一出,众人哗啦啦鼓掌。
“燕七真是厉害,居然真的解开了排局。”
“陶平和燕七相比,就是个喳喳。”
“还是个特别能叫唤,爱装叉的渣渣。”
陶平听着众人的奚落,难过的要死。
“麻痹的,早知道燕七如此厉害,就不该激他破解排局,现在倒好,燕七把自己给比了下去。”
自怨自艾间,林若山这厮又凑过来,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将他给顶了出去。
陶平一咧斜,哼道:“林若山,你来干什么?这是我的座位,你给我站起来。”
“难道你有健忘症吗,你记性不好。”
林若山抱着肩膀,洋洋得意道:“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和燕七打赌,已经输了,这个座位已经归我们所有了。”
“这……”
陶平刚才脑子一阵混乱,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他输了,赌注刚好是这个座位。
看着林若山坐在椅子上,大摇大摆的晃着大象腿,一副大爷的做派,陶平气的都想哭。
我的座位,就生生被这头蠢猪给抢走了。
桌子上,还有两千两银子。
陶平伸手去拿。
“干什么。”
林若山虽然肥胖,但见钱眼开,眼疾手快,冲过去,一把将银子抢在手里,撇撇嘴:“陶平,你这么输不起啊,还想抵赖?别忘了,这两千两银票也是赌注,现在归我了。”
陶平输了座位,银子也输光了,孑然一身,一无所有。
输了钱,输了面子,输了才气。
老天啊,你对我太惨忍了。
这一切,都怪燕七。
孟义举忍不住要发飙了,堂堂金陵捕头,居然连个座位都没有,这太憋气了。
陶平忍着怒气,向孟义举使眼色:“孟兄,先别急,你的人还没到,稍安勿躁。现在动手,说不定会吃亏,孟兄先坐会。”
“哼!”
孟义举满脸紫青:“坐坐坐?座位都输光了,你让我坐哪?”
“额……”
陶平、陶安、孟义举,还有一帮小弟,一共个人,站在一堆,你望我,我望你,像是罚站似的。
小翠想了想,道:“我去给几位公子取几个凳子吧。”
陶平大喜:“多谢小翠姑娘。”
他很高兴,也很诧异。
这个小翠竟然开始帮自己说话了。
原来,太阳也有从西边出来的时候啊。
可是,看着小翠带来的凳子,陶平彻底傻了。
“怎么是马扎子?”
小翠带着人取来九个马扎子,逐一排开,对陶平说:“二楼是豪华大厅,不许再摆座位,只能用马扎子将就一下。”
“这……”
陶平看着那小小的马扎子,简直就不能忍。
这是对他身份的亵渎和侮辱。
马扎子又小,又简陋,坐在上面,比燕七都低了两头。
我可是才子,焉能坐的比燕七还低?
这岂不是失了身份?
小翠蹙眉,问道:“陶公子,你们不坐马扎子吗?要是不坐的话,我就拿走了。来人,将马扎子拿走。”
“别……”
陶平虽然不想坐,但更不愿意罚站啊。
左思右想,只好低头,咬着牙,叹气道:“坐,这马扎子我坐。”
他带头,坐在了低矮的马扎子上面。
孟义举等人也无奈,跟着坐下。
燕七、小天公子、林若山三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而陶平、陶安、孟义举等小弟们却一字排开,坐着小马扎,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燕七等人。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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