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还差十两。”伙计拦住冷幽雪。
冷幽雪眉头紧蹙:“不是已经给你十两银子了吗?”
伙计道:“你的确给了十两,可是,你相公的十两还没有给。”
“放肆!”
冷幽雪小脸通红,美眸充盈浓郁的杀气:“你敢胡说八道?我哪里来的相公?”
伙计以为冷幽雪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指了指已经走得很远的燕七,道:“他不就是你的相公吗?你是他的小妾!刚才他亲口对我说的,还能有假?我耳朵不聋。”
“这个混蛋!”
冷幽雪娇颜色如霞,敷上一层酒醉的酡红,脸蛋火辣辣的,非常尴尬。
“好你个燕七,居然败坏我的名声,我绝不会饶了你。”
冷幽雪咬着银牙:“他不是我相公。”
“别逗了。”
伙计满脸尖酸刻薄:“这位小姐,你玩这个把戏有意思吗?不承认他是你相公?不就是为了少付十两银子吗?你都跟人睡了,还敢嘴硬。”
“放肆!”
最后一句触犯了冷幽雪的逆鳞,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五大三粗的伙计被打得一咧斜,鼻血直流,头晕目眩,痛的歇斯底里大叫。
“打人了,打人了……”
冷幽雪扬手,冷冰冰的宝剑横在了伙计的脖子上。
伙计吓得魂不附体,再也不敢乱叫。
冷幽雪拿出衙门的腰牌:“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六扇门!冷幽雪!”伙计看见这六个字,吓得语无伦次,脸上毫无血色。
“原来是冷捕头,失敬,失敬,刚才多有冒犯,得罪,得罪!您请,您里面请。”
冷幽雪哼了一声,收起腰牌走了进去。
忽然,她又转了回来,盯着伙计,伸出了白腻小手。
伙计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赶紧拿出十两银子,乖乖的递还给冷幽雪。
看着冷幽雪远去的背影,伙计摸着腥红的脸颊,倒吸一口凉气:“倒霉,真他娘的倒霉。不仅被前面那个混账才子骗了,更被冷幽雪给打了,我就是一个看门的,招谁惹谁了我?”
{}无弹窗燕七笑的比哭还难看:这小妞儿职业病犯了。
“你笑什么?”冷幽雪轻弹了一下宝剑,发出摄人心魄的嗡嗡声。
燕七不屑道:“我笑你虽然是捕头,也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捕头,你是走后门上来的吧?能不能交代一下,当上捕头花了多少银子啊?”
“你……敢取笑我?你一个地痞,凭什么取笑我?”
冷幽雪美眸瞪得大大的,鼓鼓的胸口剧烈起伏,饱满宏伟,惹人眼球。
“凭什么?”
燕七铿锵有力道:“就凭你没有办案常识。”
“我哪里没有办案常识?”
“第一,你眼拙,看不透人心,无端臆测,认为我是地痞;第二,就算我是地痞,想对才子抢劫,那也一定是找个僻静的角落,偷偷摸摸的干。可是你看看这里,车水马龙,人山人海,怎么抢劫?当地痞都是傻子吗?”
“这……”
冷幽雪被驳斥的哑口无言,神情呆滞,使劲的舔着嘴唇,似有不甘。
燕七轻轻将宝剑弹开,背着手,得意的挑了挑眉毛:“不过,你毕竟是捕快头子,怎么会这么没有常识呢?这显然不合常理。所以,我认你故意接近我一定另有目的。”
冷幽雪抿了抿红唇:“什么目的?”
燕七打了个响指:“你一定是见我长得玉树临风,潇洒风流,想要故意搭讪我?”
“我……我呸!”
冷幽雪狠狠啐了一口,尴尬的满脸潮红,似梨花初绽,别有一番女人味道。
燕七点点头:“不错,不错,这幅尴尬的小女人模样,比刚才那张冷脸耐看多了,以后要保持。”
冷幽雪完全被燕七的发散思维打败了,说又说不过,唰的一下,又抽出了宝剑……
当我吓大的?
燕七非常不屑:“说不过就要杀人?身为捕头,知法犯法?天理何在?”
冷幽雪进退不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是你要来找我的晦气,怨谁呢?
燕七摇轻摇折扇,继续寻找作案目标。
冷幽雪依然亦步亦趋,在后面跟着他,就像是猎手盯着一头危险的狼。
“你还跟着我?”燕七哼道:“我可没钱顾你做保镖。”
冷幽雪:“别以为你伶牙俐齿,就可以骗到我。你一定是想要气走我,司机作案,我身为捕头,保护百姓安危,绝对不会让你这个痞子得逞的。”